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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y:Hana

憑胸口的喘息急促起伏,野田妹硬是用力地趕緊關上房門。

直到靠著冰涼的門板,那冷冷的溫度,才讓她得以平撫因為奔跑而加速的心跳......

「野田惠,我剛剛發現這首之前幫妳輸入電腦建檔的樂譜,好像打進去之後,就被一直擱著。」
因為關門的聲響而回過頭的雅朵薇戈,施施地對著杵在門口發楞的野田妹說。

「啊...」
「這首曲目,妳也是以孩子們為對象所譜寫的吧?」
站在鋼琴前的雅朵薇戈,邊說話的同時,順手輕快地滑過一陣節奏流暢而輕巧的樂音。
「妳還想要加歌詞進去嗎?」
「是不是想要呈現這樣的感覺...」手指沒停下過的雅朵薇戈,在彈琴時也不忘詢問著作曲的野田妹,好捕捉住她譜寫曲子所想要呈現的意境。

雅朵薇戈的音樂,讓野田妹的心神也頓時由適才與雲龍的一番對話轉移到眼前。
「呼哦哦~剛才那樣聽起來不錯!」
「是嗎?」野田妹的認同,讓雅朵薇戈也跟著面露笑容。
「爵士風聽起來也好聽。」
「真的嗎?」

因為受到正面稱讚,且感受到野田妹對於自己的認同,而顯得有些不好意思的雅朵薇戈,又是一陣靦腆地笑。



「像這樣創作出音樂,然後聆聽著別人詮釋自己的音樂,好像也很不賴!」
看著譜面,野田妹開心地說。
呃?是嗎?「但是,我就不喜歡自己辛苦創作的曲子,被別人隨意改編耶!」
雅朵薇戈一臉無法認同地露出排斥表情之外,還嘟起了不滿的嘴。

「喔?但是野田妹覺得這樣倒是無所謂耶!」
想起自己的鋼琴,野田妹嘴角不由得上揚幾分。
「因為野田妹自己也常常重新詮釋很多人的音樂嘛!」想到這裡,野田妹不由得笑了。
「所以啊...在學校上古典音樂學程的時候,就因為這原因,經常捱老師的罵!哈哈~」
因為從以前到現在總是這樣的狀況,連野田妹自己也不禁覺得好笑。

「所以,或許野田惠就是因為這樣,而感覺到音樂受到了牽絆吧?」對於野田妹的話,雅朵薇戈敏銳地回應。
「呃?」
果不其然,原本臉上還一臉笑容的野田妹,在聽見這話時,臉部的表情也頓時僵直了好幾分。
無視於野田妹為之征然的反應,雅朵薇戈只是娓娓地對野田妹道來她對於音樂的觀感。

「在18世紀的時候,有很多的作曲家,同時也身兼了演奏家的角色。」
「所以,就算貝多芬、莫札特他們那時代裡面的作曲家,有誰在音樂演出時,以即興演出的方式呈現,那其實也是非常習以為常的事情。」
伸出手指在鍵盤上無意識地劃過白鍵、黑鍵的雅朵薇戈,如是說。
「發展到19世紀末期的時候,演奏家如果有什麼來自於自我主觀意識的詮釋,或者對於音樂在演出時所進行的改變,觀眾也大多能夠接受那樣的音樂。說不定,野田惠反而非常適合在那的時代裡,當一個傑出的演奏家!」
「尤其在那個沒有CD,更沒有唱片的年代裡,聽眾反而更能現場地感受到,讓音樂以即興演出的獨有魅力。」
「那是非常享受音樂的,就像是李斯特啊...」

聽到這裡,野田妹不免有些情緒湧上。

「話是這樣沒錯!」
「但既然如此,為什麼現在彈鋼琴,卻反而必須受到那麼多綁手綁腳的限制呢?」想到自己從小到大總被老師限制東、限制西,野田妹的不悅更是鮮明地顯露在表情上。
「就算是想要隨意地,跟著自己想要呈現的感覺去彈,也不行!」
「而且各種樂評,都會隨之接踵而來,根本不能隨意看待!」孫Rui不就是個最好的例子?只是彈奏的方式不對,就輕易被樂評家攻擊的體無完膚。

野田妹不斷漫燒的怒火,讓雅朵薇戈選擇一個字都不吭。
-看來是積怨已久了吧?

「雖然我知道那樣的音樂訴求,也不全然都是壞事。」
-但如果非得怎樣不可,不又未免太過強制了嗎?
想到這裡,野田妹的語氣不免又強硬起來。
「我當然知道其中的道理,可是...可是如果是用我自己創作的曲目,一切應該就沒有關係了吧?」
最後,野田妹帶著情緒化口吻地說。

看著雅朵薇戈的琴,野田妹悠悠地嘆了口氣。

「啊~會作曲真是好!」
「這首曲子的歌詞呢?妳是用
日文譜寫的嗎?
之於這問句,野田妹立刻眼睛一亮地點頭。

「對!這首曲子叫做『納豆捲之歌』!」
一想到這首自己所譜寫的作品,野田妹的眼底又滿滿意洋溢著元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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