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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y:Hana

麼回事?野田妹為什麼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

「妳最近怎麼老是不太開心的樣子?」野田妹的奇怪表現,與包圍著她的渾身『負』能量,叫Tania覺得渾身不舒服。
「哼哼...」發出冷笑的野田妹,但笑不語。
以湯匙緩緩舀起餐盤裡的牛肉,野田妹卻不急著送進口,只是看著湯匙裡的食物。

「這...是學長事先為我做好的菜當中,最後的一道了...」
「襯衫上殘留的學長氣味,還能不能再聞一次,都很難了...咈咈...」
以極其沈重的口吻、緩慢的音調,野田妹訴說著自己的心境,如今就算把襯衫擁在懷裡,學長留在襯衫上的氣味,卻已經快要淡的讓她幾乎無法感受到絲毫。


「襯衫?」不明所以的雲龍,一臉狐疑。
「這是一種考驗嗎?」Frank的表情也盡是困惑。
什麼嘛!「真是受不了妳耶!」沒好氣的Tania,對於野田妹的意志消沈,非常不認同。
「妳為什麼不去找他?反正
兩個人都在巴黎,不是嗎?」Tania憤慨地問。



去找學長?
「不,
不必了!」幾乎是在第一時間,野田妹便立刻否決這提議。
將視線拋向窗外的銀月,那虛實相映間的彎弧角度,彷彿她的心情般地削成了思念的不圓滿。
「現在這份痛苦的心情...才是我需要的。這樣,說不定反而會讓我彈出好音樂哦...」
-背叛的低谷啊、思念的深淵啊、絕望的蕭索啊...沒有出口的寂寥,只能透過手指用琴鍵訴說那樣的心情。

看著野田妹的側面,其他的人紛紛臉色沈著起來。
野田妹竟然寧願享受著被這樣的黑暗情緒所包圍的自己?
「野田妹,妳該不會還在彈那首曲子吧?」Frank用那笑比哭還難看的奇怪表情問。
然而,野田妹卻只是沈溺在音樂的情境裡,喃喃自語。
「背叛...」
「絕望...」

-好可怕,她就寧可這樣折磨自己,也不願意走出來?
野田妹那異於平日的森冷神情,讓在場的學生們又一個個臉色沈重。

「妳去見他啦!我求求妳好不好?」野田妹這是什麼狀態啊?哪有人這麼病態,寧願用精神上折磨自己的方式,來體驗音樂作品創作意念的?
「妳究竟想要用這樣的心情,彈奏出怎樣的音樂才夠?」
對於Tania拋出的關切,野田妹卻只是簡單回答了四個字。「...意志消沈。」
那附要死不死的表情,卻讓雲龍看了就火大。
「不要管她啦!我看她挺樂在其中的!」真是變態!
雲龍的話,卻一點也沒影響野田妹的心情,他的諷刺對於她來說,早已激不起任何波瀾。
現下來說,唯有鋼琴,才是她的世界。



頎長的指尖,在流利的敲下琴鍵最後一個音階之後,旋即收手。

「妳知道我剛剛彈的是什麼曲子嗎?」
那帶著磁性的性感嗓音,緩緩丟出他的疑問。

「我當然知道。」與千秋比鄰著肩,同樣坐在鋼琴前的孫Rui,臉龐漾著一副『了然於心』的笑。
千秋的問句,讓孫Rui將原本停駐在他專心彈奏鋼琴的側臉的凝視拉回。
「是Gershwin的『I Got Rhythm』吧?千秋。」
說完,孫Rui立刻投入在I Got Rhythm的音樂裡,跟千秋兩人一起彈奏著這首曲目,敏捷明快的俐落旋律,旋即在琴鍵之間舞動起Jazz的獨有節奏感,多彩快速的和弦尤是引人入勝。

當孫Rui開心地彈奏完這首動人音樂時,此時的千秋才轉過頭對她點頭。
「就是這樣,就用這樣的心情去彈奏Ravel吧?」
「咦?」千秋的意思是?
並坐在鋼琴前,視線與孫Rui在空中交會的千秋,表情卻帶著鼓勵的笑。「想要怎樣彈奏Ravel,就放手去做吧?」
-原來是這個意思?
領受了千秋的善意,孫Rui也以笑容回應自己的心情。「嗯!」



有條不紊的臥室、乾淨整潔的客廳、光可鑑人的廚房,在在顯示著居住者對於生活環境的自律能力。
趁著課程空堂來到千秋住處的野田妹,原本滿心想要找尋自己的動力能源,卻沒想到千秋的住所卻沒有任何生活痕跡,被整理的極為妥適地環境,讓她遍尋不著任何養分。
-對了!總有換洗衣物吧?

抱著最後一絲希望跑向放置衣物的地方,野田妹卻在同時看見了運轉中的洗衣機,並且聽見隆隆的自動清洗聲。

直到此時,她終於再也忍不住在洗衣機前,全身無力地跪坐下來。
-為什麼?
-為什麼連一雙穿過的襪子也沒有?
-這要叫已經到了瀕臨電力極限的野田妹,怎樣還能繼續保持自體發電的能力?
-千秋學長......



I Got Rhyth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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