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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y:Hana

是可憐地,揉揉自己被「飛舞の樂譜」攻擊的腦勺,野田妹因為學長的此番暴行而嘟起嘴,心中不由得大嘆:

這位王子真的是很“壞脾氣”啊!

「......學長是diable......」(惡魔)

好吧!
雖然他真的腦袋聰明、個性冷靜,還有一手好廚藝,可是也太難搞了吧?

-學長不但自己是完美主義者,連對身邊的人也都很要求,自負又嚴格。

「真不知道學長小時候是不是也這麼壞!我知道學長小提琴很厲害,十歲就得到少年小提琴比賽優勝,可是卻好像有更高段的興致在在欺負人上頭......」
「妳是在嘀咕什麼?」
平常講話就已經很含糊不清的野田妹,一番自言自語更讓人聽的霧裡看花。

「學長學小提琴、鋼琴,甚至還學指揮,應該很溫柔感性才對啊!怎麼還那麼蠻橫又壞脾氣嘛!」
「妳是扯到哪裡去了?」


從三歲開始學鋼琴跟小提琴起,就一直過著與音樂為伍的日子,生活裡最常相伴的,不是五線譜就是節拍器。

後來雖然在升上國中之後,又增加了社交舞跟指揮的自學,放學後還必須去上音樂進修課程,但是那種為了音樂而不斷努力的奮鬥,其實卻是甘之如飴的學習,因為有音樂相伴,生命才會如此不同。



「並不會有人因為學音樂就溫柔吧?如果作家每天對著自己作品掉眼淚、畫家鎮日陶醉在自己畫作裡,那天下還有不亂的份嗎?」野田妹這是什麼邏輯?

當然是因為喜歡才有動力,而不是讓主觀影響客觀吧?

「好啦好啦!反正野田妹說不過聰明的學長......對了!這個這個!」口袋裡鼓鼓的東西,提醒了她竟然忘記一件事。



野田妹把手上的東西拿給坐在窗台抽煙的千秋,是個淺褐色的信封。
「應該是日本寄來的。」
「廢話!」把菸先夾在指間,千秋仔細的撕開信封......
好奇的野田妹,雀雀地在一旁墊腳尖,一副想看又看不著的模樣。

「是彩子。」
「彩子?」千秋學長的前女友?
「嗯......」沒有多做交代,千秋開始看起彩子的信。

真一:

巴黎的天氣,是不是跟日本一樣晴朗?
聽征子阿姨說,七月的巴黎是非常涼爽的,處在三十幾度的東京,真難想像她口中那種差異。
不知道你在那邊的工作還順利嗎?
時間過的好快,你都已經離開日本兩年多了,轉眼連我都快完成研究所課業了。
畢業之後,雖然還想朝著聲樂家的路途邁進,不過恐怕得先進到家裡的公司開始學習,我相信我一定可以追求到一個兩全的平衡點。真一也是這麼認為的吧?你總是說......



「彩子......還真是一點都沒變。」搖搖頭,千秋的嘴角閃過一抹淡笑。

-學長?
-野田妹不懂......
-信裡面寫了什麼呢?


折起信,千秋先是抽了幾口菸,才朝著窗外吐出了白霧。

「她啊!是個非常認真的女孩子,總是朝著自己的方向一直往前走。」
想起以前共處的回憶,點點滴滴地像條涓涓小河地綿長流洩而出。

「一直往前走啊?」
無論是千秋學長、黑木、孫Rui,怎麼好像每個人都是這樣拼命學習音樂過來的?
原來彩子也是這樣的。
「嗯。彩子從以前就立志要成為聲樂家,雖然有時會因為遇到瓶頸有低潮,不過總是很快就可以振作起來......她真的非常有歌唱才能。」對於自己覺得絕對正確的事情,千秋素來不會吝嗇給予讚美。

「嗯,可是學長也很有音樂才能啊!那你們為什麼會分開呢?雖然野田妹不想承認,可是明明你們兩個人就很相襯,鋼琴系的王子跟聲樂系的女王......」

「妳以為妳在看哪部童話故事?」
還王子跟公主勒!真是受不了這傢伙。



-這種問題太難回答了,兩個人要分開,一個理由也可以衍生出一百個理由啊!

-而且自己對於感情真的不是一個主動的男人,加上總會有女生來告白,更是不會在異性身上花什麼心思,對彩子也不例外。
-如果不是真的是因為太冷落她,又加上沒心思經營感情,她也不至於主動提出分手......
-不過,彩子是一個很適合當朋友深交的女孩子,雖然個性不太有耐性,卻心思非常踏實而且理性,真的是個可以有條理談事情的對象。


「其實最低潮那一陣子,我真的想乾脆大學畢業之後,就索性去多賀谷樂器上班算了!」想到那段晚上一個人窩在房間喝酒的日子,千秋不禁為之哂笑。

就算再怎麼努力也無法讓自己的音樂與世界接軌,折扇教的鋼琴彈奏又跟自己想彈奏的方式相佐,甚至連在感情上,都被女友拋棄。

更別說,因為五歲在海邊戲水溺水,所以不但連飛機有恐懼症,連對搭船也敬謝不敏,這跟被軟禁在日本列島有什麼兩樣?



「學長......」

-真令人心疼的學長,總是不輕易把自己脆弱的那面顯露出來的他,沒想到也有情緒那麼低落的時候,大家總是只看到他自信滿滿的那面。
-總是安靜沈思、不愛多話的學長,其實心裡才藏了最多心事吧......

「妳那什麼表情啊?」

一副淚光盈盈的樣子,還真是夠了!



「已經過去的,就沒有什麼好提起,妳先管好自己吧!不好好完成學業,不但無法完成共演的夢想,更不會有人停在原地等妳的喔!」
淡淡面對自己的過去,千秋的語氣裡早已沒有任何情緒。

在怎樣的環境裡,就做怎樣的努力。



因為無法學習指揮課程,所以從12歲開始自學指揮;

因為要學好小提琴演奏,進而在15歲進入小提琴科就讀;

因為決定提升鋼琴表現,選擇在18歲踏入鋼琴科學習;

因為無法轉系到指揮系,因此在20歲那年師事Stresemann;

因為想在日本指揮樂團,才會在22歲成立R☆S管弦樂團;

然後在23歲時正式出道......


人生就是一條滾動的輸送帶,只有往前走的份。



猛一回神,卻看到野田妹對著自己一副陶陶然的表情。
「看什麼?」
「看沈思的學長呀!好帥,簡直就是希臘神祉的石膏像。」
「夠了妳!」什麼石膏像不石膏像!

「妳到底有沒有把本大爺的話聽進去啊?」她一副呆楞的表情,讓千秋忍不住伸手捏起野田妹軟軟的臉頰,毫不客氣地往兩旁扯開。
「噫啊啊噫......」不停揮舞著雙手,野田妹只能可憐兮兮地猛點頭表態。

唉~
果然彩子跟野田妹,真的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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