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y:Hana
翌日,鋼琴決賽部門-
在選手換場間,演奏廳的門開了又闔。
「啊~前面一個剛好彈完耶!」背著書包的Frank,因為正好來得湊巧趕上換場,而感到開心。
「對呀!有拿到門票真是太好了。」一起前來的野田妹邊點頭,視線也在會場來回穿梭,想找尋適合的座位。
「為了要多觀摩,來看決賽是一定要的。」」
「對啊...總有一天,野田妹也要彈協奏曲。」
語畢,野田妹也瞧見了座位,遂引著Frank往前走去。
「協奏曲,就是野田妹的最終目標。」在座位上調整著舒適的位置後,野田妹笑著說。
「最終?」Frank縱使有滿腔疑惑,野田妹卻只是笑著點頭,而沒有繼續往下說。
以鋼琴為始的第一個音響起時,野田妹臉上的笑容,便已凝結在唇畔。
這,不是學長也曾經在學園祭上彈奏過的Rachmaninoff:Piano Concertos Nos.2 嗎?
由遠至近、由弱至強,那一個一個音階的敲擊,彷彿一根一根將人心緒揪緊的鋼弦,無法逃避地正面迎向跟在鋼琴的8小節獨奏後,接著來襲的低音合弦樂音,彷彿風中輪舞的驟雨,叫人無法從那綿密的織網之間逃脫......
啊!儘管闊別已有時日,這首音樂卻是美麗依舊。
-彷彿,又看見Milch站在舞台中央,飛劃過眼前所描繪的美妙光譜,
-彷彿,又聽見學長坐在平台鋼琴前,舞動著指尖所滑出的魔法樂音,
-還有,又瞥見野田妹跟千秋學長一起,並肩坐在平台鋼琴前聯彈的那個夜晚......
-為什麼明明好像不久之前才發生過,卻又有種已經遙遠的恍然呢?
『野田妹妹,妳如果不從正面面對音樂下手,就無法打從心底享受音樂唷!』
-Milch,你的話,野田妹當然都記得,只是......
儘管眼前的彈奏者,賣力地想為聽眾呈現出屬於自己的音樂,然而心緒早已飛到天外天的野田妹,腦海裡想的卻盡是不能參加比賽的懊惱,以及不知道怎樣追求到『正面面對音樂』的真正境界。
中場休息的大廳裡,交雜著聽眾對於音樂的討論。
「...剛才的演奏者,彈的真好。」
「聽說是俄羅斯籍的?」
「我覺得...」
提著外套的Frank一想到剛剛的音樂,也忍不住滿臉陶陶然。「Rachmaninoff的2號鋼琴協奏曲確實很美,但我還是比較喜歡3號。」
「我也想跟樂團合奏協奏曲。」只要一想到若能跟樂團共演不知道會有多過癮,Frank就忍不住又浮出一陣傻笑。畢竟這樣的經驗,是跟室內樂截然不同的音樂體驗。
將視線拋向遠方的消點,Frank又浮現了些許慰嘆。
「所以基於想要達成這樣的目標,似乎真的非得參加比賽不可吧?雖然得要撐到決賽才有機會跟樂團一起演奏...」
「野田惠...也想參加。」對不能參加比賽的現況感到悵然若失的野田妹,也是一臉落寞。
-為什麼尤達大師就是不准野田妹參加比賽呢?
-野田妹明明就有正面面對音樂了呀,為什麼還是不行?
對於進退維谷的處境,野田妹無計可施。
隨著掌聲響起,下一位演奏者的音樂,旋即盈滿耳畔。
輕快又活潑的音符,帶著童話般躍動的靈采,出色而俐落的音樂中,盡是溫暖活潑的生命力展現。
聽著音樂的野田妹,詫異地張啟著口。
嘰呀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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