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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y:Hana

不容易跟母親澄清誤會的孫Rui,來到三善家公寓,打算跟千秋與野田妹告別,並盤算著,過陣子從美國回來再處理找房子的事情。

然而才走到中庭,從千秋的房間飄出的音樂,卻讓她停下腳下的步伐。

-不會吧?
-這是千秋彈的嗎?
-這麼有生命力的鋼琴......

「野田妹!」
探出身的是Tania,她火大地對著對面的方向,亦即千秋房間的窗戶大吼。
「吵死人了!我告訴過妳幾次,彈琴一定要關窗戶!干擾我看電視!」
「妳有沒有聽到!」
不一會兒,千秋探出了身。「真是的....」喃喃自語的他關上了窗。
站在樓下的孫Rui,看著千秋的身影,聽著未曾中斷的音樂,心情百感交集......


屋裡的千秋,站在野田妹身後不遠,聽著她彈『打掃』。
「啦啦啦.噠.啦啦......」
琴音流暢地跟著節奏起落,野田妹的指尖一貫以她鮮明輕快而跳躍的方式,詮釋著屬於她的音樂創作。
「喂!妳是故意整人嗎?有空彈那種東西,還不快來幫忙!」

拎著水桶的千秋,一身家居裝扮,肩膀上還披掛著幾件野田妹的待洗衣服,沒提著水桶的另一手還抓著抹布。
「哪有!」
「這不是在整人,我是在替你加油打氣耶!」
在野田妹嘟起嘴巴抗議的同時,眼底還閃過一絲惡作劇。
「學長,你現在暫時沒工作,請務必努力打掃唷!」

沒有工作......好直接的打擊!

去盧馬列代班那場指揮演出,簡直是叫人不堪回首。
原本是首非常容易傳遞管弦樂器之美的曲目,卻在分崩離析的盧馬列樂團演奏下,把美麗樂音給硬是變成了一場惡夢,真的是一場會讓人覺得丟臉的演出啊!光是想到都會覺得非常不舒服。

不過......野田妹真的把『打掃』彈的越來越好了......



突然響起的手機,讓期望是Eliza打來聯絡工作的千秋急忙接起。
「Allo?」
『千秋,我是黑木。』
原來是黑木啊......「啊?」

『千秋的聲音聽起來精神不錯,真是太好了。』原本還擔心千秋會因為盧馬列而心情鬱悶良久,這麼有元氣的聲音,總算讓人放下心。
「呃......昨天謝謝你來聽我的指揮。」雖然是一場叫人不敢回首的夢魘。
『別這樣說。對了,千秋這週末有空嗎?』
「有空是有空啦!」不知道黑木有什麼事?
『那要不要一起去聽松田先生的音樂會呢?』

-松田?
-那個在別人音樂會上捧腹大笑的傢伙?



今年36歲的松田,如今為盧瑟管弦樂團的首席客座指揮,從29歲起的6年間,都是擔任該管弦樂團的常任指揮一職,因此,對於與盧瑟再度合作一事,儼然是如魚得水。
當他35歲回到日本時,即被邀請擔任M愛樂的正式指揮,並獲邀擔任R☆S的常任指揮,可說是一位非常活躍於古典音樂的熱情者。

-我即將在巴黎重新大放異彩。
-熟悉的環境、熟悉的樂團,還有什麼是比這更適合重新踏回歐洲的墊腳石呢?
-這就是老天爺要照耀我松田幸久的天意!
結束排練之後,跟著團員一起在咖啡店敘舊的松田,內心如此做想。

「松田先生,聽說盧馬列的新任指揮也是位日本人耶?」一旁的女團員,舉著手裡的咖啡杯問道。
原本聊天的幾個團員紛紛轉過頭來。「真的嗎?日本人?」
「怎麼突然這麼多日本人在這?」
「你認識那個人嗎?松田先生。」提問的女團員,露出了神秘的微笑。「聽我朋友說,是個非常瀟灑又英俊的男人呢!」

面無表情地放下杯子,松田搖著頭。
「他啊?完全不行!我已經去聽過他的音樂了,真的很糟糕。」

松田對於千秋竟是抱以這般負面評價,倒讓一旁的團員感到非常意外。
「很糟嗎?可是那個人不是還拿下Platini指揮大賽的優勝嗎?」
「對啊!我聽說還是Stresemann的唯一弟子!」
「松田先生怎會對於擁有這樣的成績的新人覺得不行呢?」



聽到竟然有一堆團員稱讚千秋,讓松田臉色頓時沈了下來。

「拜託!第一名?誰沒得過第一名?」
「我的老師也是指揮大師黑澤,不也是赫赫有名的大指揮家?」
「那種程度的指揮、那種素質的樂團,有哪一點值得我們這麼在乎?」
用力放下咖啡杯,松田又繼續霹哩啪啦地說。「我告訴你們,蝶尚那個Jean也是個遜腳,好不到哪裡去!」
「現在正是把他們樂團的會員搶過來的大好時機,不管蝶尚或盧馬列,都比不上我們盧瑟!」
講完之後,松田隨即離開咖啡店,留下一室不知他為何而激動的團員。

松田跟那些年輕指揮家有過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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