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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y:Hana

的時候,短短一分鐘所發生的巧合,遠比整整一年的苦苦追求還要有用。-《茶花女》

儘管視線凝視著眼前的月色,倚坐在窗邊的清良,腦海裡想的卻是白天發生的片段...

突然現身辦公室的Wilhelm
,無視於其他剛回辦公室的助理在場,一出現便筆直地走道到清良面前。

「一起去看
『Zauberflöte』(魔笛)?」
「我還沒整理完手上的樂譜,恐怕無法答應你。」對於Wilhelm突然現身,讓清良很是困窘,自己剛剛才跟老師說跟這人不熟,現在他竟已出現在辦公室,自己的座位前。
「可是我的兩張票,只想邀某個人同行。」將目光停在清良微微氾著淡色紅暈的耳根,Wilhelm徐徐的說。
始終低著頭的清良,果斷地說。「對不起,我今天一定得整理完。」
「那我們一起來吧!」
Wilhelm以不輸清良的俐落回應。

說完這句話的同時,Wilhelm便脫下西裝外套,開始折起自己的白色襯衫袖口。
接著隨意拉了張椅子坐到清良的座位桌側,儼然一副隨時準備開工的模樣。「我該怎麼開始?」
天啊!他完全不接受拒絕就是了?「我自己就可...」

忍不住抬起頭想抗議,抬起頭的清良卻在看見眼前穿著合身剪裁的襯衫與西裝背心的他時,在視線交會一秒的同時,立刻移開目光。
Wilhelm
的那墨綠如碧的眼睛,讓人無法不閃躲,那眼神裡過於晶亮的璀璨,讓她感到很是不安。
想來,這人似乎並不打算接受拒絕。
「算了,我們走吧。」放棄跟他耗下去的清良,不想玩什麼拖延的迂迴戰術,真要是任他坐在這裡幫忙,自己只會更傷腦筋而已。
「遵命。」



步出歌劇院的同時,夜幕已經降臨了整個城市,領著清良緩緩散步的Wilhelm,邊走邊說話。
「我很喜歡看歌劇。」
「哦?」Wilhelm果然是有錢人,竟然會有這種興趣,歌劇的票可不便宜,尤其如果像今天那種貴賓席,根本不是學生消費得起的席位。
「歌劇很美,有音樂、有舞蹈、有美術、還有工藝...是一種綜合藝術的呈現。」
「難得你這人也會這樣認真說話?」Wilhelm
認真的口吻,倒讓清良對此顯得意外。
說話直接明快的她,卻引得Wilhelm朗聲大笑。
「我就知道妳不是無刺的小花,果然沒錯。」
「啊?我不是小花也不會無刺。你真的一點都不瞭解我。」
想到男人總是容易對外表看來柔柔弱弱的女人心疼,清良就覺得有趣至極,她一點也不認為自己是朵溫和的小花。

「清良有種很不一樣的氣質。」
伸手撫著清良的黑髮,Wilhelm
帶著寵愛地揉揉她的髮頂。
「別弄亂我頭髮。」像隻動作迅速的黑色小貓,清良俐落的從他溫熱的掌心間逃開,轉瞬拉開兩人的距離。

「妳真讓我傷心。」
「你活該傷心。」Wilhelm捂著胸口的可憐模樣。意外逗笑了清良,她邊笑邊跑著小步往前跑了開去。

下一秒,Wilhelm卻已經抓住她,拉進自己懷裡。
-呃?
「Wilhelm
然而Wilhelm卻只是把臉埋進清良的髮間,靜靜地擁抱著她那足足
比自己矮了二十幾公分的身軀。



坐在轎車後座的Wilhelm,看著身旁靠在車窗,凝視窗外夜暮街景的清良側臉。
「Zauberflöte,是莫札特唯一一部不是提供給貴族欣賞的歌劇。」
輕點頭,清良卻依舊看著窗外。
「嗯...我是知道,這也是他所創作的最後一部歌劇,後來他就再也沒創作歌劇了。」

「下回再陪我欣賞歌劇?」
「但是你不可以再跑進學校找我,也不可以干擾我工讀,更不可以妨礙我練琴的時間,因為『音樂』才是我來這裡留學的原因。」轉過頭來看著Wilhelm的清良,認真的說。
「有沒有可能這些不可打破的原則裡,也有我?」
什麼?把他也當成原則?「你真是一點都不知道『害羞』怎麼寫。」
倍覺無力的清良,只能搖頭又將視線轉回窗外。

不知何時靠在自己背後的體溫,伴隨著溫柔地覆上指尖的交疊。
Wilhelm那淺褐卻泛著金黃的獨特髮色,因為他靠在清良頸畔的親暱,而映在清良黑色的髮間。
「也許妳並不相信『一見鍾情』,不過,我相信一秒的永恆。」
「那個晚上的相遇,從妳消失在眼前的瞬間,開始在我腦海不斷複習。在喊住妳之前,其實我在旁邊看了妳好久...如果不是因為找人,妳根本不想待在宴會裡吧?妳的表情雖然看來平靜,眼神卻清澈又率直的訴說著不耐,讓人印象深刻...」

-他怎麼知道?
-Wilhelm竟然讀得懂我的心思。
儘管內心詫異,清良卻只是不語地,凝視著兩人交疊在車窗玻璃上的手指。
「我還以為沒人會知道我的不耐煩。」輕輕笑出聲的清良,顯然對Wilhelm的觀察出乎意料。
「我知道,所以我遲早會找到妳的,美麗的Violetta...

「你真是個瘋子。」
「也許。」
對這樣的恭維,Wilhelm笑著領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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