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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y:Hana

完Tao帶來的消息,讓原本正在準備換裝的千秋為之驚愕。

「......是的,打擊樂器的樂手不夠。」
「因為平常打三角鐵跟鋼片琴的那個人今天有事情,所以沒辦法參加。」

果然盧馬列這個樂團儼然是個麻煩製造機。
「可是你之前不是有說,這種情況會找人帶班嗎?」沒好氣地,千秋如此問道。
「對不起,我忘記了......可是沒有人打,難道不行嗎?」
只是差一兩樣樂器而已啊,觀眾聽得出來嗎?Tao疑惑地問。
「這是什麼外行的問題啊?」



做為一個職業樂團的行政人員,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讓千秋生氣地用力拍門。

對於千秋這突來的怒火,Tao整個人都愣住了。
「開......開開......開,我是開玩笑的,千秋。」Tao趕緊為自己的失言圓場。
「這種狀況當然不能出現!」
怎麼可以在舞台上欠缺演奏者,這種狀況要是真的發生了,哪還得了!
「你別生氣啦!那我馬上處理,我從弦樂部調一個人過去打三角鐵好了,反正現在弦樂部的人手夠。」彷彿吞了一顆定心丸,Tao為自己想到解套而鬆了一口氣。

「不過,鋼片琴的部分啊......我看由千秋你來彈如何?反正你會鋼琴又會小提琴不是嗎?」



Tao的建議,讓千秋才剛克制的怒火,又隨之竄升而起。

「什麼叫做『如何』?你是忘記我是指揮了嗎?在鬼扯什麼?!」這下,千秋可是完全忍不住要對Tao咆哮了。
「你少在那裡胡扯,快點去設法找人來,反正一定要找到人彈就對了!」
「好啦!我想辦法......」
「廢話!」

-天啊!盧馬列的衝擊一定要這樣排山倒海而來嗎?
-為什麼還沒接下常任指揮的位置,卻已經能感受到荊棘遍野的處境?這簡直是個讓人舉步維艱的樂團。
-這個樂團,真的能向前走嗎?

「算了算了,鋼片琴我來想辦法好了。」煩躁地推開休息室的門,千秋打算結束這段談話。
「你要是不找到打三角鐵的人,我就......殺了你!」
千秋冷然又犀利的目光,讓Tao整個人都因為那樣深沈的警告而震了一下。
「我馬上去找,馬上......」
趕緊往外衝出去的Tao,畏於千秋的怒氣與警告,只得慌張地趕緊拔腿就跑。

「好恐怖......什麼黑王子啊?我看根本是惡魔吧!」
邊跑邊咕噥的Tao,伸手拭去額際的汗水。



接過練習室鑰匙的野田妹,還沒走到教室,書包裡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熟悉的來電號碼,讓她紅著臉趕緊接起電話。
「Allo?」
『是我。』

-啊!是學長的聲音,好好聽喔!
-他說『是我』耶,就像跟自己的妻子說話一樣,那麼直接卻又溫柔。
-這樣的幸福,好令人陶醉......

「剛剛那句話,請再說一次。」
『野田妹,妳幾點下課?』那頭的千秋,完全沒打算照辦。
「課?野田妹今天已經沒課了呀!」現在只是要留在學校的練習室練琴而已。
『那妳現在可以馬上過來劇場嗎?』
咦?「學長忘記帶東西嗎?是要野田妹幫你送什麼過去呢?」
『我想請妳過來幫忙,彈『Bolero』的鋼片琴。』

什麼?!



看著奔跑過走廊的野田妹,Frank連忙喚住了她。

「野田妹!晚上演出的門票,我會提早去買,有誰會去啊?」
已經跑到樓梯的野田妹,站在樓梯中央對著樓下的Frank回話。「買雲龍跟Tania的就好了,我的不用買!」
「咦?妳不去?!」千秋在盧馬列的第一場演出,野田妹怎麼會缺席呢?
「啊嘿~因為野田妹要一起表演,彈鋼片琴!呣呀~」
講完之後,野田妹又快速地跑上樓梯,轉瞬消失在Frank面前。
「什麼?野田妹也要表演?」

沒多久,坐在教室裡削簧片的黑木也聽到背後傳來的聲音。
「七點要來卜浪劇場喔!野田妹要彈鋼片琴!跟千秋學長一起上台表演喔!」
野田妹要跟千秋一起上台表演?

趕緊回過頭的黑木,卻發現回過頭竟已是空無一人。
-野田妹?



「喂喂!Tao去哪了?」
「都什麼時候了,譜還不快點準備好,那傢伙是在幹什麼!」樂團首席Simon,看著空空如也的譜架,生氣地對著旁邊的人說。
「啊!Tao匆匆忙忙跑出去了,說又有人臨時不能來,所以他要趕快去設法找人。」
這答案果然也讓Simon頗為光火。「拜託!樂團沒到齊,是要綵排個鬼啊?」
「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啊!」聳聳肩,一旁的弦樂部團員也無法處理這種狀況。

再等下去,連綵排都得開天窗了。
Simon趕緊對著團員大喊。「夠了!大家趕快去把譜拿出來吧!」
「快點!你、你、你也是,快點站起來,看看Tao把樂譜箱收在哪,趕快把譜拿出來排!」
雖然不想做這種事,但對於首席的叫喚,團員們卻只有乖乖聽從的份,紛紛起身。
「動作快點啦!」

始終保持沈默的千秋,只是倚靠在牆角看著這幕。
-都已經到這個時候了......
-我必須要相信這個樂團,以及那個人。因為已經別無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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