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y:Hana

人們,總是寧願心愛的人欺騙自己,也不希望看見自己的尊嚴被人給傷害。-《茶花女》

沒有郵戳也沒有任何地址的信封,究竟是為了投遞到哪個收件處?

在窗邊的沙發落坐之後,先是看著被書寫在信封背面的,自己的名字之後,清良才緩緩打開手裡的信。不知道Wilhelm的信,寫著怎樣的訊息?

豈知,信封裡裝著的,卻是另一個白色信封,裝著叫人意想不到的東西。

是機票。
還有一張紙片,素雅的手工紙面只用鋼筆寫了簡單的三個字-我等妳。



-之所以留下這封沒有收件處的信,難道是Wilhelm在啟程之前,就已經許下的決定?
-他早就決定留下這一張機票,所以才這麼瀟灑的離去,連電話也頓時靜默。
-這是Wilhelm的賭注嗎?
看著手裡的機票,清良原本收到信的疑惑固然褪去,卻又旋即陷入了另一個膠著。

靜靜地凝視著手上那張薄紙,清良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直到紊亂的心緒讓她再也無法冷靜,才決定起身轉移自己注意力。
然後將機票收回白色信封,再裝回那個長信封裡。

彷彿帶著燙人的高溫似地,又立刻抽回手,將信給擱在書桌上。

「練琴吧?」
彷彿只有這樣才能讓自己保持安之若素地,清良的視線隨即瞥向自己的小提琴。

「昨天練到哪了...」
「好像是...」
拿出琴譜展立在譜架上,清良先以手翻到做了記號的頁面之後,又以琴弓輕輕壓點譜面中央。
接著,又流暢而一鼓作氣地,在甩過長髮之後,開始練習起自己未完的功課。
-可以的!
-我一定要讓我的小提琴站上世界音樂舞台!



儘管Wilhelm自從去義大利之後,便幾乎是沒消沒息,滿心想要把握剩餘時間好好練琴的清良,卻也決定要好好把握這最後幾個月的德國留學生活,好好學習小提琴。

故意讓自己像顆陀螺地,清良刻意忽略了那封信。
-也許這樣,對兩個人才是好的?

如果學習就注定是寂寞,那就如此也無所謂。
然而,清良卻期待著自己對音樂的奮力一搏,能在返回日本前參加音樂比賽,甚至若有機會能夠拿個獎項的話,該有多好?
如果可以如此輕易,倒會是個很特別的歷練過程。

臨睡前,抱著枕頭躺在床上的她,看著窗外的夜空想。
-真的不是不愛他...雖然他有點無賴,又很愛為所欲為,但對於感情卻讓人能千真萬確的感受到他的專一。
-這樣的男人有什麼不好?還是...或許就是因為太在乎,所以才更想好好保持距離。
-免得,招來自己不想承擔的後果...

也許正因為自己懷著思緒悠悠睡去,竟然在夢裡見到了Wilhelm。

「為什麼?」
撫著清良黑色的長髮,Wilhelm的語氣顯然帶著些許惱火的口吻。

「我好想你。」
不答反問地,清良湊上嘴唇,輕柔卻徐緩地啜吻著眼前地男人。
「妳嘴巴上說想我,卻不願意到我身邊來?」將她溫暖的身軀攏進懷裡時,Wilhelm說道。
「嗯...Wilhelm,我是真的想你...」
輕嘆的口吻,清良的嘴唇溫柔地依附在情人的耳畔,不時嬉戲地親吻著對方的耳骨、耳垂。
「清良,妳真是個叫人難以捉摸的人,熱情卻又無情。」
「Wilhelm,那些都不重要...」
「清良清良...」情人的臆語,多情甜蜜地帶著小別的思念。
Wilhelm熱情的索吻,叫清良忍不住嘆息。

被擁進懷裡的肌膚相親太過真實,終於讓清良忍不住睜開眼。
「呃?這是...夢吧?」睡眼惺忪地,清良對著眼前的狀況感到有些茫然,初醒的思路緩慢地運作。
剛醒來的聲音,帶著些許沙啞,一雙迷濛的雙眼就這樣盯著自己床上那個不速之客。

那雙湖綠的眼卻只是帶笑地看著彷如初生小貓的清良,睡亂了的長髮跟歪斜著頭發楞的疑惑模樣。
「你不是應該在義大利的嗎?」良久,清良終於忍不住問。
-這個男人到底在想什麼?
-先是留下機票,現在卻又突然出現在眼前?
-為什麼完全無法讓人理解...

然而Wilhelm卻不願意給予清良更多思考的空間,也不打算給她什麼回答,只是摟起她,烙印下思念的每一分毫。
「因為妳不到我身邊,所以我回到妳身邊。」

語畢,再也不讓眼前的她,找到任何理由逃開這份相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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