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y:Hana



抱著滿手採購成果的Stresemann,在返回飯店時竟然意外從Eliza口中聽到這樣的消息。

他那原本興高采烈地帶回禮物想鼓舞野田妹的喜悅,頓時凝結在臉上。
「野田妹妹不在?」

豈止是『不在』而已?
「...嗯,我也沒想到她竟然會趁著我工作不留神時,悄悄離開。」說到這裡,Eliza就頗為無奈,畢竟人是在自己手上不見的。
「因為行李箱裡頭的物品都還在,所以我本來也認為她應該只是出去透透氣而已,誰知道...」
看到Eliza的凝重表情,讓Stresemann也斂起了嬉鬧的心情。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對於這整件事情一路發展下來的好奇,其實Eliza的好奇並不少於眼前的Stresemann。
千秋的女友為什麼會怪到完全超乎她的理解之外?對方不是只是個孩子嗎?
「她跟我說,她再也彈不出來了。」
「然後又說出一些像是摘下金牌之後的得獎選手所說的話,好像整個人已經完成畢生夢想,就此可以無憾的從江湖引退似的話...
「咦?」對這話,Stresemann更是不解了。
-不是好不容易才出道的嗎?
-為什麼會一副要引退江湖的樣子?
-到底怎麼回事?

「不好了!」
這聲驚呼,讓Stresemann及Eliza不約而同地將視線轉向高喊的人。
「她好像已經把裝著錢包跟護照的包包背走了!」抓著行李袋的Oliver喊道。

對此預料意外的失蹤,Stresemann當場慘白了臉。
而Eliza則是因為野田妹明明可以利用這個話題,抓住一炮而紅的機會卻說要引退,而忿忿不平。
「她不是明明像個失去了魂魄的傀儡嗎?」
「為什麼竟然還能上演這種不告而別的戲碼?」非常不悅的Eliza,沒好氣地抱怨。

沒有人知道,身上只帶了護照跟錢包的野田妹,究竟去了哪裡。這次,真的失去了野田妹的消息......



埃及。開羅-

「老闆!跟之前一樣!」
修長的手指抓著玻璃酒杯,『咚』一聲地敲在吧台上。

看著眼前那個已經不知道嚷了幾次續杯的年輕女孩,酒吧老闆雖然只是賣酒為生,卻也好奇這明顯是外國觀光客的女孩為何落單?
「小姐,妳是第一次來到這裡玩嗎?」
「妳也實在真是的,一個女孩子家竟然獨自跑來這種地方,要是有什麼閃失的話...」夜晚的酒吧與靜巷,可沒人能保證觀光客的安全,更別說是個年輕女孩了。
「妳從哪裡來的?」
「妳的爸爸媽媽呢?」
一心想要把眼前女孩平安送回的老闆,忍不住嘮叨地不停問著雙頰早已泛出醉色的客人。
放眼店裡,可沒第二個女性,這叫老闆怎麼不擔心這位女孩的安全?

「呣呀!」
「野田妹可不是小孩子!」老是被當成小孩看待的野田妹,這下終於在幾分酒意之間,對著眼前的老闆發出抗議。
「好啦好啦!知道知道~」不想惹野田妹這個醉客大發雷霆的老闆,連忙安撫。
「酒!我還要酒!」
一想到自己老被當小孩看待,野田妹就忍不住忿忿地又開始嘟嚷起來。
「這個國家的人到底是怎麼回事啊?都很愛把別人當小孩就對了?!在法國的時候這樣,來這裡還是...」
把啤酒酒瓶推到野田妹面前的老闆,只能搖頭。

「妳是來這裡觀光的嗎?」
「是日本人?」
「是進行獨自一人的旅程?」
「為什麼一直講法文...」
按耐不住好奇的老闆,又一再地拋出自己難掩的關切。

低下頭的野田妹,只是先將啤酒瓶提起,為自己的玻璃杯注入啤酒之後,才緩緩開口答腔。
「這是一場隨意中途下車的旅行。」
-這麼說,並沒有錯吧?
-畢竟這趟旅程,來得連野田妹也意外。
-明明現在不應該是在這裡的...

「中途?所以是來自埃及旅遊的隨性之旅嚕?」整理著吧台裡的酒瓶,老闆又問。
「那妳對於終點站的目的地,有什麼想法?」雖然這女孩說是隨性之旅,但該不會連終點到底要去哪裡落腳,也都隨性所致吧?
「是非洲嗎?還是中東?或者還有其他的想法?」

「終點站啊...」
喃喃自語的野田妹,獨自咀嚼著老闆的好奇。
「明明應該要去找學長的...」
-這幾年來到歐洲的這趟音樂學習之旅,明明應該是要以跟學長一起共演為終點的,可是事到如今...

「嗯?」女孩的若有所思,叫酒吧老闆更是不解。
「可是連我自己也沒想到...」說到這裡,野田妹弓起了手,以張開的手心半撐著自己的臉頰
,靠坐在吧台。而她的目光,卻失焦地不知迷失在何處。
「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最後卻是跟別人一起完成了...」腦海中,一想到那些掌聲、那些喝采的聲音,野田妹又幽幽地喝了一口酒。

「已經完成了?那不就已經完成這趟旅行了?」
「那麼現在是已經要踏上歸途了?」老闆又問。
老闆無心的問句,卻叫野田妹為之征然,無法再有回應。

-是嗎?
-如今已經到了踏上歸途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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