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y:Hana

人總說我們活的太過心不在焉,但這又如何?那些戰戰兢兢的人生,又得到了什麼?-《茶花女》

不知為何而悠悠轉醒的朦朧之間,沙發上的男人在睜開眼睛的瞬間,發現了身上那張溫暖的毛毯。
-是清良蓋的吧?

當Wilhelm的視線由毛毯移向房裡,這才發現房間裡竟是整片黑暗,唯一的光亮,來自窗邊的書桌前,檯燈的微弱光影,以暈黃的線條勾勒那熟悉的輪廓

帶著耳機的清良,邊聽著音樂邊輕輕地唱著音名,低低的聲音帶著些許沙啞,細微的聲音低低地彷彿哄著孩子輕睡的搖籃曲。



當身後的手臂擁住了自己的肩膀,清良才知道沈睡的他,已然醒來。

拿下耳機的同時,靦腆地拉下他的手,清良轉過身凝視過於接近的那張臉。
「終於睡飽了?」低頭看看手錶,竟然已經是半夜十一點多了。
「你還真會睡,這時間可沒地方可覓食了。」
「吃麵好不好?我煮日本麵。」
邊說話邊自顧自起身走開的清良,輕易將兩人的距離從親暱的氣氛拉開。

站在流理台前,先將水裝在鍋裡加熱,才俐落地取來青菜處理,刀起刀落之間隨即將食材準備妥當,接著又拉開櫃門取出保鮮盒,從裡面拿出麵條。

「清良...」
Wilhelm的擱在流理台兩側的手,這次輕易地將清良禁錮在流理台前。
「嗯?」
動彈不得的她,只好慢條斯理的處理手上的工作。
只有在順手將垂落臉頰的髮絲,伸手順回耳後的小動作裡,洩漏了她的不自在。
「我是認真的。」
「我沒說你不認真啊...」強忍住幾口氣,清良連回話都不敢吐納的太大力,只得輕輕地回答。
「只是...」
察覺還有話尾的Wilhelm,才剛鬆懈的心情馬上又隨之緊繃。
「只是?」

只是當她斂起雙眉,清良的視線,卻只能停在眼前的丁掛磚上,彷彿上頭有什麼吸引她的東西似的。
「只是...」
「只是我覺得自己這時候不應該談感情。」俐落的一口氣說完,清良直率地說出艱難的答案。
「什麼叫做不應該?」
隱忍住不滿的情緒,Wilhelm對於這答案一點也無法接受,無可諱言地,清良的答案確實令他惱怒不已。感情哪有什麼該不該、對不對?
然而清良卻只是搖頭,伸手推開禁錮自己的那雙手,將麵條放進已然煮沸的湯鍋裡。

「Wilhalm,我是為了音樂來德國的。」
「我不是無情的人,可是我知道我現在需要的是什麼,是音樂的成長、是小提琴的學習,我也相信我能在這裡得到很多。」
雖然無法否認眼前的男人有著吸引自己的能量,但是在清良的心裡,卻有更重要的東西,那是她傾力追求也有自信能夠擁有的未來。
「Wilhalm,我喜歡你這個人,但是現在的我,真的不會是一個好情人,我的熱情只想給音樂。」
說完,清良又靜默的處理手上的工作。

小小的開放式廚房裡,頓時沒了聲響,只剩下熱鍋裡滾沸的熱湯嗶嗶啵啵發出的聲音。



看著上升的熱蒸氣,清良那被淡淡燻紅的側臉,Wilhelm可是一點也不做此想,卻只是不動聲色地只是由著她去忙。
直到她把湯碗放上餐桌,Wilhelm才扣住她欲離開的手。

「如果妳已經說完妳想說的,是不是也可以聽聽我想說的?」
靠在桌沿的清良,無可選擇地與眼前的男人四目相對。
-什麼嘛!
-這種態度,讓人有不聽的選擇嗎?
雖然下意識地想逃,但那生性不服輸的自信,卻讓清良決定他究竟想要說什麼。
「我不否認我確實喜歡妳,從第一眼開始,妳奇特的氣質就一直吸引我。」
「我不知道為什麼,也不想找到原因,但是我自認一直都是以積極的方式追求妳,越認識妳,只讓我更篤定自己的決定而已。」
伸手撫過清良的臉頰,Wilhelm徐緩卻溫柔地說,無路可退的清良,這下能把背更靠向桌面。

「我當然知道妳是為小提琴而來,否則也不會是Kai門下的學生。」
「能讓前柏林愛樂的小提琴首席收為門生的妳,絕對有妳的兩把刷子,這我也同意,甚至鼓勵妳跟著Kai好好學琴。」
「但是,難道妳連把感情跟學習都處理好的能力,也沒辦法掌握?」
「妳不是總是非常有自信、積極的朝著自己的目標前進嗎?怎麼會這麼懦弱?」
「我不相信我的清良,是這樣無用的女人。」
不再戲稱為Violetta,這回Wilhelm飽含認真地說。

對於Wilhalm挑釁,讓清良有種被侮辱的不快。
怒瞪著眼前的男人,清良的眼底果然一如Wilhalm意料地閃出火光。
「你少瞧不起人!」
「我只是說出事實,妳有什麼好生氣的。」

孰知,不甘心於被藐視的清良,卻在下一瞬將唇貼上他。



意外的吻讓人為之心弦一震,Wilhalm驟變的眼神不再從容不迫,多了耐人尋味的深遠。
以吻封緘,動容的有情人加深了兩人的吻,讓小小的房間裡也隨之升溫。
「Wilhalm...麵...」在喘息間,清良的手不忘指向身後的晚餐。
「嗯。」拉回她的柔荑,Wilhalm儼然無心。

隨著貼在耳根的吻,綿密地滑向頸項,清良伸出的手終於攀上眼前的寬厚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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