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300.jpg by:Hana

Mozart的D長調作品Symphonies No.31(Paris),是他在巴黎歷經喪母之痛所譜寫的曲目。

在千秋的指揮下,觀眾也跟著樂團的演奏享受了一個美麗的夜晚,這首廣為人知的曲目,雖然不若其三大交響曲,然而流暢的曲風與出色的音樂,卻依舊叫人如癡如醉。

休息室裡的工作人員與演奏者,在完成演出謝幕之後,陸續收拾好個人的樂器離去。
而結束工作的樂團常任指揮千秋,也在休息室換裝整理衣物。

「夫人今天怎麼沒來?」
「咦?」夫人?
狐疑的千秋,轉過頭望向明顯是對著自己說話的Tao,儘管沒說出口,卻大抵對他口中的對象,已然猜到了七八分。

「因為夫人的固定席,今天空著。」樂團的行政Tao說。
總是將前側走道邊的某個固定座位留給野田妹的習慣,幾乎是樂團裡的成員眾所皆知的不成文贈票規矩,Tao又怎麼會不曉得那個年輕女孩在千秋心目中的位置。
「而且她今天也沒有來後台,真是奇怪。」

提著塑膠袋收拾水瓶的Tao,邊動作還邊繼續說著今天觀察到的怪異現象。
「這是她第一次沒有來聽我們的定期公演耶,真是叫人寂寞...」自從千秋接任常任指揮之後,那個女孩總是會帶著嫻淑又可愛的笑容出現,在每次的公演或不定時的排練中現身。
拎起西裝外套整理的千秋背對著Tao,只是簡單的回答他的疑惑,並不想多說什麼。「因為她...最近很忙。」

「忙?我知道了...該不會是夫人因為你不關心她而開始偷歡吧?」
像是聽到什麼天大的八卦似地,Tao竟然開始興致勃勃的反問起千秋來了。

醜聞,總是叫人格外好奇,斐短流長更是建立社交的重要方式。

「什麼偷歡?!她不是我的夫人啦!」
-真是夠了!
-這人竟然還一副等著要看好戲的樣子!
冷眼瞪視著完全不以為意的Tao,千秋倒是因為他那等著看好戲的口吻而顯得不舒服。

-不過...那傢伙怎麼會連不來聽公演都沒跟我說一聲?
-她是不是因為練琴太過專心而忘記了?
-真是叫人對她放心不下......



透明的冰塊在矮杯裡浮沈搖盪,淹過透明稜角的液體,清澈的杯子握在手裡,讓指尖的冰涼也傳到了手心。

「Allo?」又喝了一口酒,坐在沙發裡的千秋,對著電話那頭出聲。
「妳還活著吧?」
『嗯,還活著...』沒精神的語調,卻說著彷彿瀕臨死亡的反話。
「還活著就好。」
-八成又沒日沒夜的練琴,怎麼才說過就忘記?
-唉...反正這也不是野田妹第一次這樣了。
-只要她好好的...

『啊!今天...嘰呀啵...公演...啊!』
語無倫次的野田妹,說著任誰都聽不出語意的無文法語句。
「沒關係啦!妳明天要上Auclair老師的課不是嗎?」完全明白野田妹要說什麼的千秋,反而安撫著肯定因為鋼琴而心神低迷的野田妹。
『是的...』電話那頭的她,又低低的說。

「該要練習的部分,妳都練好了嗎?有沒有什麼...」
『學長...』
「嗯?」
『聽了學長好聽的聲音,野田妹不知道為什麼,就覺得肚子餓了。』說著,野田妹還忘情的流下口水。
「喂!妳要洗澡也要吃飯啦!」

哭笑不得的千秋,真不知道該為自己瞭解自己女友而欣慰,還是因為竟然是這麼瞭解變態而自惡。



-還是老樣子啊?
-兩個人總是這樣不停的雞同鴨講、各說各話...

『不用洗澡沒關係!』
電話那頭的野田妹,似乎因為電話而打起了精神來,反駁的語氣總算多了點人氣。
「什麼沒關係?」臭死了!
『都怪學長自己太愛乾淨了,害野田妹都沒有味道可聞!』
「妳這個變態!」
『學長~mon amour(我的愛人)~

「變態!」

掛上電話之後,千秋總算是因為知道野田妹除了不洗澡之外,一切都安好,也算是鬆了一口氣。



只是才喝了口酒,甫結束通話的話機,卻又立刻隨之響起。
手機的螢幕上頭,顯示著來電者的姓名--
Ru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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