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y:Hana

呀啵!這年頭的小孩,都這麼直接嗎?

後退身子的野田妹,在沙發上坐起身,反倒是伸出手把眼前的琴弓從武藏野的手中抽了過來。

「我並不想幹什麼,也不會對真一怎麼樣。可是,武藏野為什麼這麼關心真一呢?」歪著頭的野田妹,搔著頭髮問。

如果武藏野是真一的好朋友,就不會一次也沒見他來過家裡,更不會因為野田妹出現就有奇怪的動作吧?音樂是那麼美好,為什麼卻有這麼不美好的敵對?

「那是我跟千秋的事,不關妳的事。」
什麼?武藏野跟真一的事情?「咿?」倒抽了一口氣的野田妹,驚愕地看著眼前的男孩。

這兩個人,難道真有曖昧不成?
然而武藏野卻不多說,只是淡淡調整著背心,一臉神色自若。

「我從千秋一回國就認識他了,因為母親跟三善女士是好朋友,這樣的關係,妳滿意嗎?」
若要說到誰認識千秋比較久,武藏野可不認為眼前這個突然出現在這裡的女人會是自己的對手。

縱使眼前的男孩還是一貫好聲好氣,講話的語氣也從容不迫,然而那股無形的壓迫感,卻已然讓野田妹難以漠視。
-這個人跟真一到底是怎樣的關係?
帶著狐疑地,野田妹一想到就忍不住皺眉。



「喂!妳拿我琴弓幹嘛?」
走出房間的千秋,一眼就看到坐在沙發上的野田妹拿著琴弓的模樣,雖然不像是拿在手上玩,卻有種不知所以然的突兀。
「嗝哈~真一要去哪?」跳下沙發的野田妹,開心地跑到真一身旁。
「要送武藏野下樓啦!真是的...還要去附近採買一些東西。」伸出手朝著野田妹把琴弓抽回,千秋轉身把琴弓跟剛剛還沒收好的小提琴一起收進琴盒。
「那我也要去。」開心地抓著千秋的手臂,野田妹滿臉笑容地說。
「我有說要讓妳跟嗎?」冷冷地,千秋不客氣地問。
「嗚...」
嘟起嘴的野田妹,可憐兮兮地活像被主人拋棄的小動物般,眼眶閃著無辜又可憐的眼神。
「算了,去穿外套啦!真是受不了...」

「千秋...」
「明天放學後到我家練習吧?」帥氣地把外套折手反扣在肩上勾著,武藏野在步出大樓的門口時,回頭對千秋建議。
「明天?你不是原本說沒空嗎?」聽聞這句話,千秋臉上倒是詫異。
「哦...因為鋼琴課臨時取消。」武藏野只是笑著聳聳肩。
「那我明天下課直接過去。」

站在一旁的野田妹,跟千秋目送了武藏野坐上家裡的轎車之後,才緩緩散步走了開去。
「我原本還以為幫真一伴奏的是女同學呢...」剛剛一直不說話的野田妹,嘟噥著嘴說。
如果是個暗戀真一的女生倒還好解決,偏偏這個不知道跟真一到底是什麼關係的人,是個男的,甚至還是個跟真一一樣帶有王子氣質的男孩...
「武藏野比那些女孩子好多了。」把手隨性地插進大衣口袋裡,千秋邊看著前方邊說。
「嗯...大概。」
-如果真澄在就好了,或者高橋會比較瞭解這種情形?
-那究竟是為了捍衛『喜歡』而宣示?還是只是基於保護自己重要的朋友而做出『友誼』的宣戰?

看著真一那張英挺卻不脫稚氣的側臉,野田妹只是摸摸鼻子不發一語。

「真一會不會覺得我很奇怪?」
「奇怪?妳本來就很奇怪。」彷彿野田妹吃錯了什麼藥地,千秋對這問題又是詫異。
「嘰呀啵~」我就知道真一一定會這樣說。
「妳會覺得自己奇怪才真是奇怪了。」挑著眉毛的千秋,想來對野田妹究竟為何問出這樣的問題,懶得理會。
「真是個無情又冷漠的傢伙。」
低著頭嘀咕的野田妹,想到遠在巴黎的真一也是這種冷面性格,就忍不住搖頭。



闔上譜面之後,武藏野坐在鋼琴前,慢條斯理地把原本折起的襯衫衣袖給拉下,扣上釦子。
「大後天的考試,千秋應該可以從容應對。」
「那也是因為同學程度都太爛了。」
「你實在...」雖然明知真一對音樂有著近乎潔癖的完美要求,武藏野卻還是忍不住失笑。「實在是受不了你這種個性。」
伸手爬過柔軟的髮絲,武藏野走到收拾樂器的千秋身旁,指尖搭在他手肘上。

側過頭的千秋,看到的自是武藏野那張溫暖的笑臉。「喝杯茶?」
「我還想回去練琴。」
「不急於一時,先休息一下,喝茶要不了多少時間。」語氣裡那股柔軟又堅定的口吻,是武藏野的回應。
「...好吧。」

靠在米色的沙發裡,武藏野閉起眼睛仰頭休息。
只有他知道,自己此刻的心緒,是怎樣的轉動著。「我聽媽媽說,征子阿姨很喜歡你家那個奇怪的女人。」
「奇怪的女人?小惠?」想也知道武藏野講的肯定是野田妹,真一遂接口反問。
「她就這樣住下,真的安全嗎?」
儘管試圖雲淡風清,然而握著杯子的手指,卻忍不住關節的僵硬。

孰知,對於武藏野的關切,千秋卻只是一笑。
「武藏野怎麼會突然問這個?」

不答反問地,千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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