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y:Hana

從接到那通神秘的來電之後,Tao就對於那所謂「神秘而不可告人」的內容感到萬分好奇,連忙來到立刻趕到三善家。

「千秋!究竟是什麼『神秘而不可告人』的事?怎麼回事?」大剌剌推開千秋的房門之際,Tao立刻問出內心的疑惑。
「你來了啊?Tao!」手上正抱著箱子的千秋,一臉笑意。
然後,在Tao還來不及回過神之際,把箱子逐次疊到他手上。「你是開車來的對吧?把這個、這個、還有這個,這些東西都幫忙搬一搬。」

啊?
「只用我那台車搬,會得搬很多趟,太麻煩了。」兩台車子同時搬就快多了。
看著扛起箱子、拎起書走出房間的千秋,Tao仍處在訝異的情緒中。千秋要搬家?
抱著箱子趕緊跟上的Tao,終於忍不住大聲問道。「你不是說有『盧馬列樂團的驚世大醜聞』要驚爆給我聽嗎?難道我被騙了喔?」
「沒辦法,有人就是愛聽八卦。」頭也不回地千秋,懶懶回答。


房間裡,長田看著窗外那兩個陸續將箱子裝進車廂裡的年輕人,不免心有所感。

「這房間...又要空下來了。這架鋼琴沒人用,還真是可惜......」
「這房間啊...我想讓野田妹用。」環視了房間一圈,兩手環在胸前的征子說。
「要給野田惠用這個房間啊?」長田從征子的語間,不免嗅到了野田妹在她心中的獨特位置。
「嗯,反正目前沒要使用這個房間,而且...」若有所思地頓了一會兒,征子才又說。「而且這房間很特別。」
正因為這房間有著與眾不同的意義,所以才希望留給野田妹。

轉身看著窗外,長田有些謂嘆。
「我總覺得,野田惠應該不會有事,倒是真一...」看著千秋的背影,長田娓娓地說出了內心的想法。
「那孩子的個性,畢竟有點像雅之。」
未竟的暗示,卻讓征子不由得幽幽嘆了口氣。
像他父親啊...

「真一!」
母親的呼喚聲,讓真一趕緊回身。
「這個你忘記帶走了。」說著,征子拿出了他的手機。
「啊?喔,謝謝。」
「還有...」
還有?不知道母親究竟要說什麼的千秋,只是不知所以地看著母親。

「你要跟野田妹好好相處,知道嗎?」帶著些許命令的口吻,征子一臉認真。
「啊?」沒料到母親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千秋不由得泛紅了臉頰。
媽媽怎麼會關心這種事情?

「要是以為兩個人就算相隔兩地也沒關係,那就太過天真了!」
想起雅之對於這個家庭,以及剛剛長田說的那些話,就讓征子更是對千秋與野田妹之間感到憂心,千秋越是與雅之相似,就越容易讓兩人走向分手一途。
不明白母親為何為突然講這話的千秋,只覺得征子真不知道在說什麼,怎麼會管到那種事情去。
「她可是你的天使啊!」
如果不是因為野田妹,千秋怎麼能來到歐洲?還走到現在?當然千秋的音樂天分是無庸置疑,然而若不是因為野田妹,想必就不是今天這樣的局面。

天使?
千秋只覺得自己的頭頂,好像飛舞著一個個野田妹,嘴巴還不停地喊著「嘰呀啵」、「呣呵」...
「我勸你最好別讓她離開!」
帶著情緒地,征子在說完想說的話同時,轉身忿忿不平地離開。


無論是曲式分析或視奏,孫Rui的表現總是在一定水準之上,也得到了各個授課老師的正面評價。然而,這些對她來說都還不足夠,她想要追求的是在音樂層次上的更高提升,更登峰造極的演奏實力。再多的練習,都只是為了讓自己更往前進--

當琴鍵停止,Auclair立刻微微點頭。
「嗯,不錯。」
過了幾秒,才又補上一句評語。「妳彈得很好。」
啊?只是這樣?「請等一下!」
轉過頭看著坐在另一台鋼琴前的Auclair,孫Rui有些忿忿不平地為老師沒有給予更多指導而不滿。
「難道沒有什麼地方彈奏的不太對勁,或者需要修正的嗎?」如果只是為了得到肯定或掌聲,又何必前來找老師加課呢?
「請老師務必明確的告訴我!」
相較於孫Rui對音樂的充滿學習鬥志,Auclair卻只是摀著自己飢腸轆轆的肚子苦笑。「嗚...我肚子餓了。」
什麼?

從吊櫃拿下碗盤的Auclair,順道多拿了一份餐具。
「因為我太太今天出門去了,所以她在出門前已經幫我準備好晚餐,我們就一起吃吧?!麻煩妳把鍋子裡的肉拿出來切一切。」
肉?「咦?」孫Rui朝著鍋子走了過去。

然而,當Auclair把放著麵包的籃子放到餐桌又走回來時,卻險些大驚失色。
「喂!妳這是在做什麼?」
就見孫Rui竟然抓著用繩索綁住的整塊燉牛肉,立著肉塊準備下刀。
「不是這樣!」驚魂未甫的Auclair,趕緊搶過刀子跟肉塊,以免孫Rui傷手指。「這樣切肉是非常危險的!」
「妳必須先將繩子像這樣割斷,然後把肉塊放平,接著握穩刀柄,由上往下垂直的下刀,像這樣...」
親自為孫Rui示範一次之後,Auclair才把刀子交到她手裡。「妳來試試看。」

只是,孫Rui這回的刀法同樣叫Auclair滿是驚恐。
「姿勢要正,不可以駝背啦!」
「手臂跟手肘不要打開!」
「妳的手腕,要記得拉回來!」
「堂堂正正,不可以切的那麼粗魯!」
Auclair的要求,儼然是巴黎版的美味料理節目主持人般地講究。
只是到了最後,孫Rui仍只能協助低技術層次的裝盤。


縱使嘴裡吃著美味的燉牛肉、醋拌竹莢魚、生菜沙拉,Auclair一想起孫Rui的『廚藝』卻仍是心有餘悸。
「我實在很懷疑妳的審美觀。」看著叉子上的肉片,Auclair忍不住抱怨。
「我已經有把肉儘量切的比較容易入口的大小了!」老師真是挑剔!
「妳...對食物沒有興趣嗎?」
「與其說是沒興趣,倒不如說是覺得太麻煩。」練琴都來不及,哪還管得了這些生活瑣事?
「經常會覺得明明有很多事情都還沒做完,肚子一餓卻又會心浮氣躁,所以不如趕緊隨便解決,省得浪費時間在下廚這件事情上頭。」低頭吃著晚餐,孫Rui倒也回答的直接乾脆。
「妳吃慢一點啦!」看著吃東西就只是為了填裝燃料似的孫Rui,Auclair不由得搖頭。

「妳知道嗎?在法國,指揮家也叫做『Chef』喔!做菜跟音樂都是相同的道理,我太太可是一流的廚師,請妳仔細的用舌頭好好品嚐食物之後,再吞下去!

什麼啊?仔細的品嚐?這實在太違反個人飲食習慣了吧?老師還管真多...
「這道燉肉料理,雖然看似很平常的家常菜,可是裡面可是有我家秘傳的蔬菜肉高湯喔!」
「妳吃得出來,在這高湯裡,加了些什麼嗎?」

只是,縱使Auclair的眼底盛滿了期待,在孫Rui的眼中,這卻比曲式分析還要困難上千百倍。
「如果吃不出來裡頭的奧妙,那麼是絕對烹煮不出這樣的味道的。」
「妳覺得原料是用牛?雞?還是魚?」

對於老師連珠砲似的發問,孫Rui只得隨便挑了個選項回答。
「牛吧?」
「牛?噗噗~」對於學生的無知,讓Auclair只能搖頭。
「這是再基本不過的常識,妳卻完全不懂?」放下了手裡的餐具,Auclair非常不苟同地將視線移向旁側。
「妳究竟是到法國來做什麼的呢?」
優美又動人的音樂,絕對不會只來自於重複演練的技術而已。

「我當然是來學鋼琴的!」
之所以來到這裡,當然是因為老師是將許多著名鋼琴家推上世界舞台的重要推手,所以才希望藉由跟從他學習的過程得到更多啟發。但是,為什麼他卻老要跟我談些巧克力、美食、烹飪的事?

原來Auclair是這種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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