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y:Hana

在四處堆疊的紙箱之間,撕起又一塊膠帶的千秋,因為耳畔由客廳所傳來的熙嚷歡樂,而不住地搖頭。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真的是我的「喬遷派對」嗎?行李根本都還沒打包完,那些人卻已經開開心心的慶祝起來了。
-搞什麼啊...

「千秋。」
不知何時走進房裡的Frank,喚了千秋一聲。
「讓我來幫你的忙吧?野田妹也不知道何時才會回來,我看她也很難有空幫你忙。」笑容可掬的Frank又說。
「啊...好。那就麻煩你幫我把後面那邊的書捆起來好嗎?」指著自己背後遠處的一角,千秋倒也不興惺惺作態那套,直接跟Frank說。
「Oui!」

「會顧慮到周遭的人會有怎樣情緒感受的,還真只有你一個人...」從客廳不停傳來的嘻笑,讓千秋更是感慨萬千。
然而Frank卻是笑著對千秋搖頭。
「沒有那種事啦!今天大家會那麼開心,主要的原因也是因為征子女士突然來造訪的緣故,並不是大家不在乎你或者忘記你唷!」Frank連忙釐清。

只是這話才說完,Tania與雲龍卻一人抱著一件家飾,非要千秋留下送給他們不可。
「我要盤子啦!」
「收音機一定要留給我!」
對於這兩人的舉動,千秋與Frank只能無言以對。


「大家都想留下與你有關的記憶耶!」不知過了多久,Frank笑說。
「你還真是個好好先生。」真是敗給Frank,啥都能往好的方向想,實在是太神奇了,果然宅男的世界非常與眾不同,連思考模式也異於常人。
「...好香的味道」

原本還想說話的千秋,在聽見這句話時,立刻回過頭。
是野田妹回來了。


「呼哦哦!」被香氣而吸引到千秋房間的野田妹,嗅著鼻子找尋香味究竟從何而來?
「啊!野田妹!」
咦?這聲音?「媽媽!」一聽到聲音,野田妹立刻轉頭。
開心相會的兩人,緊扣著彼此雙手,熱情又開心地凝視對方在別後的這些日子有沒有什麼改變。
「野田妹,妳怎麼瘦了那麼多?」征子關心地問。
「媽媽...」這樣的關心,真讓野田妹感到非常動容呢!
「還有妳的頭髮,怎麼蓬成這樣?是風太大還是哪裡有爆炸嗎?」非常關心野田妹的征子又關心地問。
「這是...」

一旁的千秋,只是冷眼看著眼前這一木,比自己跟母親相見還更像『親人』的重逢情節。

「啊?這個...大概是因為我已經3天沒有洗澡了吧?」摸著頭髮,野田妹笑著回答征子。
「3天?」
這大大在意料之外的答案,讓征子頓住了笑容。
「這沒什麼啦!因為歐洲的氣候很乾燥,所以就算是一禮拜不洗澡,也是常有的事啊!而且在凡爾賽宮裡,不但沒有浴室也沒有廁所唷...」像是為了佐證什麼似地,野田妹還舉例說明,完全對於自己儼然是『細菌傳播溫床』一事毫無自覺。
「妳那是什麼鬼主張啊!?」
終於聽不下去的千秋,扯了野田妹就往外走。「給我先去洗澡!」
「嘰呀啵~」

看著被千秋帶離的野田妹,征子的嘴角隱約揚起。
-從這兩個孩子之間的互動看來,應該是沒有發生什麼讓真一想離開的狀況...

「野田惠因為要辦沙龍演奏會,所以最近都士氣高昂到不行。」靠在牆側的長田說。

「沙龍演奏會?」
看著轉過頭的征子,長田點點頭。「嗯,她說這是『第一件工作』,頻頻自誇到令人感到厭煩的程度呢...」想到野田妹的自誇,長田就覺得莞爾。

「哼!我明年也要參加鋼琴把比賽!征子媽媽請拭目以待!」握緊拳頭的雲龍,氣勢滿滿地說。
「我也要參加比賽!我的幹勁一點也不會輸給任何人!」輸人不輸陣的Tania也加入戰局。
大家都這麼充滿鬥志啊?「哇!你們兩個都好棒喔!」開心地鼓掌,征子一臉讚許這樣的上進。
「想要參加怎樣的比賽呢?」征子問。

「巴魯德斯鋼琴國際大賽!」
同時爆出相同答案的雲龍與Tania,詫異地看著對方。咦!?

「怎麼跟你一樣?」
「討厭!」
「妳去參加別的比賽啦!」
「我不准你跟我一樣參加巴魯德斯大賽
!」
「妳才...」
-唉呀!這兩個孩子真是...
看著你一言我一語的兩人,征子不禁一陣苦笑。

「真是可憐的巴魯德斯...」回到房間整理東西的千秋,低低地自喃。
而蹲在他身旁幫忙綁書的Frank,逕自沈默。

-怎麼辦?
-我是不是也該要去參加比賽才對?
-因為室內樂練得很愉快,所以根本沒想過比賽的事...


「話說回來...Adowego最近怎麼樣?」

征子的問話,讓所有在場的學生們紛紛面面相覷。
Adowego?誰啊?




HANA小補充:
有關野田妹說的不洗澡一事,其來有自。
古時的歐洲人不愛洗澡的原因,據說是因為篤信「水」經由皮膚進入身體後,會對身體造成傷害所致,所以不是擦澡就是一週只或更久才洗一次澡。
之所以會造成這樣的當代生活文化,原因來自當時對於鼠疫來源無法掌握,因此推認鼠疫成因來自空氣傳播,而洗澡會讓毛細孔打開,因而讓病菌透過水進入體內。
此外,因為不常洗澡,也因而衍生出香水、假髮、搔癢棒...一堆有趣的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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