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y:Hana


Beethoven的作品中,留下許多後世廣揚的曲目,然而他的「Symphonies No.4」,相較於「英雄」(No.3)、「命運」(No.5」等名曲來說,可說較少受到重視。


旋律悠揚平和的No.4,不似其他幾首作品,沒有鮮明的抑揚頓挫,也沒有慷慨激昂的多變起伏,反倒予人一種居高臨下地帶著一種清亮的平靜和諧之感......

-糟糕,我的狀況真的不太對勁...

-可能會出錯......

憂心的千秋,深知自己注意力跟精神都因為父親的出現而受到衝擊,處在這樣自己無法讓心緒穩定下來的狀態中,對演出勢必造成影響。


-他怎麼了?

-好像不太妙?

發現千秋似乎狀況不太對勁的首席Simon,臉色凝重地暗自以小提琴暗示樂團跟著他走,不要看千秋的指揮手勢。

所幸,發現指揮明顯心不在焉的老團員們,也私下耳語,紛紛要大家注意Simon,而非台上的指揮。

「看首席......」

「不要看指揮的動作......」


-千秋到底是怎麼了?

雖然跟著首席的暗示而演奏,黑木的內心卻因為千秋的失神而詫異不已。

在舞台上心不在焉,是何等嚴重的失誤。



-咦?這裡是哪裡?

好不容易回神的千秋,總算發現了自己的異常,連忙將注意力拉回樂曲。

-總算救回來了。

看到千秋終於回神,不只Simon總算能鬆了口氣,歷經這場有驚無險的波濤,讓盧馬列的團員們也暗自捏了把冷汗。

「笨蛋。」坐在觀眾席的雅之,忍不住對著台上的千秋暗罵。


-雖然情況已經看似好轉,也拉回了應有的水準。

-但是我卻好像可以聽見那孩子的慌張心跳似地......

看著千秋的背影,雅之的內心也不自覺地跟著他起伏。




當演奏的曲目終於在此完結,觀眾熱烈地報以掌聲,為脫胎換骨的盧馬列用力喝采,這頭沈睡了好些時日的睡獅,總算又重新甦醒,恢復了應有的水準。

「...今晚的盧馬列,真是表現的太棒了!」

「我喜歡那首Bach...」

陪著祖母前來聆聽音樂的Rolan,只是木然地拍著手,腦海想的卻是千秋剛剛究竟是怎麼了?

-也許能察覺出來的人並不多,可是...

-可是最後那首No.4真的很奇怪,演奏的完全沒有千秋風格......



懊惱又憤怒地推散桌面上的東西,千秋氣憤地丟東西發洩著對於自己演出失常的不滿。

-我到底在幹什麼?

-為什麼會犯下這樣不可原諒的失誤......

一想起剛剛自己竟然在樂曲進行中失神,千秋的思緒就更加煩躁,不僅換衣服的動作粗暴,還用力地將禮服甩到地上去。

原本要引導休息室門外的觀眾來為樂團打氣的Tao,從門縫間窺見了千秋顯而易見的爆怒,只得趕緊守在門前。

「...不...不好意思,今天不太適合探班。」彎身跟觀眾賠罪的Tao,深知此時的千秋肯定不想見客。

「因為指揮突然有點不太舒服...」這不算騙人吧?心裡不舒服跟身體不舒服同樣嚴重...

「不舒服啊?」

「那也沒辦法...

「唉啊!真可惜,本來想稱讚一下他的。」

對於觀眾的嘀咕,Tao只能不停低頭道歉。「真的非常不好意思...」




此時,跟老師一起步出音樂廳的野田妹,也因為發現千秋剛剛的失常而覺得憂心,不知道他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


「...那個人是Nina吧?那個很有名氣的鋼琴家呀!」

「對耶!咦...跟她一起的人,好像是鋼琴家千秋雅之的樣子?」

「千秋雅之?跟那個指揮千秋真一是什麼關係啊...」

聽著散場的觀眾在旁邊你一言我一語,野田妹的目光也被引向了前方的那兩個人。



「...我們去後台看一下他吧?」Nina對著雅之說。

「不要。」雅之非但一口拒絕,臉色還很是淡漠。
「妳硬要我陪妳來已經夠了,我不想再陪妳消耗時間。」

「去一下又沒關係!」這傢伙怎麼那麼拗啊?都願意來看自己兒子演出了,卻不願意跟他見面?

「我肚子餓了,想去吃飯了。」雅之只是隨意地轉移話題,看來是不想回應Nina的要求。

雅之怎麼能對自己的兒子這麼殘忍?鼓勵一下千秋、跟他說個幾句話,難道真有這麼難嗎?「你到底有幾年沒跟那孩子見面了?」Nina仍不願意放棄鼓吹。

「他今天肯定不會想要跟任何人見面的。」雅之的回答,很是肯定。

尤其是在出了那樣的差錯之後......


說著,雅之總算發現站在自己面前,有意擋住他去路的野田妹。

與雅之對視的野田妹,儘管內心躊躇著自己究竟要跟他說什麼,嘴邊卻一個字也吐不出來,只能微啟著口,卻什麼也沒說。

而站在雅之身旁的Nina,對這個曾與她在日本有過一面之緣的小女孩僅有似有若無的淺薄印象,於是一臉狐疑地看著她靜靜擋住去路,卻什麼都不說的奇怪舉止。

至於雅之,則依然是一臉漠色,懶得問野田妹究竟是想做什麼,也不想去探究她為何要擋住自己去路,他現在只想離開這裡而已。


「真噁心。」

在繞過野田妹身邊時,雅之凌厲地隨意丟了句話,便毫不回頭地離去。

與雅之並肩一同離去的Nina,在回頭的目光裡,只看見野田妹征忡的背影,以及對野田妹那份似有若無的熟悉感......


「小嬰兒?」

對於Auclair的不解,野田妹只是站在原地沈默,什麼也不說

Auclair老師的叫喚聲,固然帶著憂心卻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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