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y:Hana

手上的胃藥和著溫開水服下後,野田妹又多喝了幾口水,才把手裡的水杯放下。

「妳還好嗎,小姐。」聞言,野田妹連忙對著一旁的老管家點頭。

「還好,其實就是覺得胃好像不太舒服...明天的演奏會,會有很多人來參加嗎?」
「是的,肯定如此。住在附近的鄰居們、主人的友人們,有許多人總是對這樣一年一度舉行的獨奏會充滿了期待......」
聽到老管家這麼說,讓野田妹不由得被心理的不安情緒給緊箍著不放。「啊哈哈?是這樣啊......」

「怎麼了嗎?」
「那,我不就真的非彈Mozart不可了......」想到眾人的到來將背負著獨奏者如何詮釋Mozart的深刻期待,野田妹不由得倍感沈重。嘆了口氣之後,野田妹幽幽地轉身回房。



而用完晚餐的千秋、黑木、Tania一行人,則是坐在沙發邊喝酒邊聊天。
「...與其說是充滿幹勁,倒不如說是緊張兮兮。」
想到野田妹用餐時少見的沈默,Tania笑著說。「真沒想到野田惠也有這一面呢!」
「應該是因為堡主非常重視Mozart的音樂,所以做為獨奏者的她,相對會感受到更大壓力吧?」黑木說道。

「不過,今天我也因為擔心會被強邀演出,而有點坐立不安呢......」想到萬一得在沒有周全準備的狀態下,進行公開演奏,黑木也不禁倍感壓力。

「哈!我是因為晚餐的東西太難吃,也覺得吃到快要昏倒!」
準備來城堡度假的Tania對於晚餐竟是如此簡單的家常料理,感到不甚滿意。
「妳別那麼大聲講這種話。」黑木低低地說,拋去警告的視線。

這人真的有夠不討喜,難吃本來就是事實嘛!「唉唷!要是學生因為這樣感到身體不舒服,也肯定是這種料理害的啦......」Tania不在意地繼續說著。
「我不是說......」
黑木這下連眉毛都因為Tania的率直而感到失禮地攏起,一臉很是受不了這種莽撞的無奈。



沈溺在自己心思裡的千秋,卻只是若有所思地說。
「不過,這樣的野田妹倒是很少看到......很像一般人。」雖然嘴巴總是說野田妹這人很變態,但千秋其實卻自知自己非常注意她的一舉一動。

-總是那樣恣意妄為的她,好像看似不曾受任何羈絆。
-老是一臉好強地往前亂衝的她,似乎不會因為失敗而潰退。
-這樣的她,竟然也會因為即將公開演奏而胃痛......



「野田妹本來就是平凡人啊?」
不知千秋為何這樣說的黑木,只是理所當然地接話。

「唉唷!千秋,你今晚就好好讓野田惠的身心都得到全然放鬆的極致境界吧!」Tania又用那種好似談論天氣的稀鬆平常,發表令黑木與千秋聽了也會覺得不好意思的勁爆內容。

-什麼跟什麼啊!
-真受不了,什麼『全然放鬆』...
想到老管家煞有其事的那句『最後這間是野田惠夫妻的房間』、野田妹以晶亮眼神說的那句『你想要睡右邊...還是左邊呢』,思緒複雜的千秋,一口飲盡了杯裡的酒。

「哈哈!加油啊!Leopolda!」Tania又大聲地嚷嚷著。
「妳是喝醉了啊?」黑木對於講話肆無忌憚的Tania還真是完全沒辦法,只能搖著頭繼續喝酒。
而一旁的千秋,也只是低垂目光狀似專心地盯著自己手裡的酒杯。

(Leopolda為Mozart的父親,因深知音樂天賦,遂心支持及啟蒙其天分,並傾力於教導,可謂養成Mozart音樂素養及成就的重要推手,Tania在此應為暗喻千秋之於野田妹的關係,係扮演著彷如Leopolda之於Mozart的重要誘導啟蒙角色。)

-那傢伙,應該沒事吧?
-剛才也有吃東西,應該還不算太糟。
-八成已經呼呼大睡了......
-長廊上的千秋,在走回房間的路上邊走邊想。

然而在推開房門之際,映入眼簾的景象,卻讓全然心理準備的千秋頓時睜大了雙眼,他放在門把上的手,無意識地緊握。



那雙跟著推開的房門而迎起的雙眼,在與自己四目相會的片刻,竟遞來再熟悉也不過的企求。

看著身著白色低胸連身睡衣的野田妹,竟跪坐在床中央看著自己,那總是被外國人解讀為國中生身材的嬌小個子,屬於女性的弧線竟是有致地沿著睡衣起伏,從秀雅的頸項、小巧的鎖骨、珠潤的肩膀,以至性感的胸弧,若隱若現地牽引著千秋的視線一路往下。


自知躁紅了臉頰的千秋,感覺到眼底燃起的熱燙,隱隱地悶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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