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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y:Hana

月,巴黎。

彷彿光是攬鏡自照,還不足以表達自己內心的 喜悅感受似地,玻璃前的野田妹又改變不知道第幾個姿勢,甜蜜地看著自己倒映在櫥窗玻璃上的模樣。

棲息在胸口的項鍊,小巧卻迷人地折射著絢麗的斑斕。

「野田惠!妳到底要照多久的鏡子才甘願?!」受夠了野田妹的自戀,Tania沒好氣地對著她喊。
「夠了吧妳!」
「那種樸素到要死的項鍊,到底有什麼好看的!!」
語間不停嘟噥著,Tania當然明白野田妹為什麼這麼欣喜,畢竟任誰收到情人的禮物,都會被那樣甜蜜的情境給浸透了心頭。


「公車來了唷!」一旁的Frank看到公車出現,立刻急急地喚著那個還黏在玻璃前的野田妹。
「野田惠!快點啦!」
看著Tania已經往車上走去,Frank趕緊衝上前抓住始終傻笑不停的野田妹硬拖上車。

「買齊了樂譜,真是太好了。」
「可是又沒錢了。」
「對啊!」
「野田惠,妳買了什麼?」你一言我一語地,Tania問著打開紙袋看著裡頭的野田妹。
臉上依舊掛著幸福笑容的野田妹,甜甜地回答。「我買的是室內樂的樂譜。」

室內樂的樂曲,通常由三到四個樂章所組成,演奏室內樂最低的組成構成門檻,必須達到兩種樂器以上的條件,一般多為二至九重奏,至於十人以上則因人數較多,協調性及曲目的呈現較難具有出色效果,故多以二至五重奏見長。

「咦?!室內樂?!」Tania甫一聽到野田妹計畫開始練習室內樂,立刻興奮地想得到更多訊息。「妳打算跟誰一起演奏?有帥哥嗎?」
「成員喔?我......」
「野田惠!妳看外面!」突然發出驚呼地Frank,趕緊喚住野田妹。

順著Frank驚呼的方向望出去,是懸掛在路旁的活動廣告旗,上頭印刷的是巨幅的人像圖案。

穿著黑色西裝、拿著指揮棒的俊秀主角,不正是跟千秋從Platini指揮大賽一路以來,似敵亦友的Jean。
「那不是堅尼(Jean)嗎?」
「哞呀!」


看著Frank跟野田妹兩人緊貼在車窗玻璃向外看著海報的模樣,對Jean並沒有什麼印象的Tania,對他並沒有留下什麼深刻印象。
「他是誰啊?」
「拜託!Tania妳不是上次也有一起去看千秋的Platini指揮大賽嗎?Jean就是那個『視線指揮法』的法國人啊!」Frank倒是因為Tania竟然會不記得這樣的人而意外。
「想起來了沒?得到第二名的那個人!Jean Donnadieu.」
「Jean Donnadieu?嗯,的確是很帥的男人。」
對著巨幅的Jean點頭,Tania倒是非常認同他的帥氣這點。

「拜託!他真的是非常厲害的人耶!」
Tania真是的,看到男人只會注意長相。
「不過......他已經當上蝶尚管弦樂團的指揮了?!」
廣告物上印的活動名稱,正是宣傳蝶尚管弦樂團即將展開公演的活動訊息。

「咦!蝶尚?上次千秋不是也有跟他們合作演出過嗎?」
Tania倒也驚訝,千秋雖然拿到比賽優勝,卻到現在還沒確認究竟下一步的方向。

「蝶尚是很古老的管弦樂團,素質跟風評也向來不差,為什麼卻不是跟優勝者的千秋合作呢?明明千秋上次跟他們也合作的非常出眾啊!」這廂的Frank倒是非常為千秋打抱不平。
「應該沒那麼簡單吧?不過確實是很奇怪呢!」
「但是千秋明明就是第一名呀!」
「為什麼千秋不能當指揮呢?這是什麼道理......」

始終不發一語的野田妹,只是伸起手握著頸項的鍊墜,若有所思。



「真是遺憾啊!千秋。」
身著套裝的Eliza,對眼前的千秋如此說道。

「其實蝶尚的常任指揮已經懸著好一陣子,所以當初才會一前一後地找上你跟Jean合作,後來他們還是覺得Jean比較符合他們的需求。」
「妳很煩耶!」從知道這件事情之後,心情也不是很好的千秋,其實並不想去探究什麼背後原因,本來樂團就有樂團的考量,這並沒有什麼需要多做解釋的。

不過......若是說完全不在乎也就太過矯情了。
畢竟每次合作都是完全投入心思跟時間去做準備的,為的不外乎就是呈現出最完美的音樂給聆聽者。

「縱使被拿來做比較,但你卻還是那麼全心全意的想要求得更好的表現,真是.......啊哈哈...不過被選上的卻是Jean,畢竟Jean是王子!」
雖然很為千秋感到惋惜,然而Eliza畢竟發從內心裡就是忠實的Jean擁護者。

「Jean總算贏了你!你活該啦千秋!誰叫你拿下Platini第一名!」
Eliza胳臂向外彎的態度,終於激怒的千秋。「喂!妳到底是哪家公司的人?有這種對著自家員工不停稱讚別人多好的經理人嗎?」
「哈哈哈~因為Jean就是這麼厲害!」完全不以為忤的Eliza只是繼續放聲大笑。


-蝶尚管弦樂團,一直以來都是作風認真又嚴謹的優質樂團。
-原本我對於那次的合作非常滿意,也認為自己做了一次很成功的演出,沒想到竟然會是這樣......
坐在沙發上的千秋,煩躁地抓著頭髮地,想著那次合作的明明應該是非常完美的,怎會對方最後卻是挑上了Jean。

始終安靜站在一旁的Oliver,看著千秋的不快,跟火上加油的Eliza,忍不住想為千秋講講公道話。
「其實蝶尚一直以來,都是由比較偏於古板、保守路線的指揮所帶領。」
「這次之所以大膽起用Jean,或許是因為他們這次希望透過Jean的參與,將那種現代又華麗的風格注入樂團,帶來有別於過去的當代質感。」
「所以真的不用太在意啦,千秋。」

-古板、保守......意思就是我就是那種指揮?
-這句話,簡直比Eliza還要刺傷我。
Oliver的一番安慰,只讓千秋更加無言。

「來杯咖啡吧!壞的過去之後,接下來就會是好事了!」把咖啡放在千秋面前,Oliver說。
「是啊~」拿起桌上的資料,Eliza推推鼻樑上的眼鏡。
「也不全都是這麼慘的事,現在不就有好事找上門了嗎?!」說完,Elize還揮了揮手上的那疊資料。

好事?
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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