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y:Hana

著總被拿來當『發電機』的白襯衫,野田妹站在水氣朦朧的窗前,盯著外頭一陣陣劃過玻璃的雨絲。

下著雨的夜晚,在學長的房間嗅著屬於他味道的襯衫,讓人格外地有種安全感。

雖然來到巴黎之前就曾聽說,這裡是個每個月都會下雨的地方,卻是來到這裡之後,才實際體認到這個經常飄雨的花都,竟與過去的想像不盡相同。雨,把窗外洗成了一片模糊,滂沱地讓整個城市就像困在大海的方舟。


伸出手指在玻璃上畫出一個圈圈,水氣隨即跟著手指滑過的痕跡滑下。
「明明是夏天,卻只有二十度……巴黎真的是跟日本很不一樣的地方。」

結束工作回到家的千秋,看到的正是把他的白襯衫披覆在肩膀上,背對著門口的野田妹,哼
著音樂的她靠著玻璃,看著被雨水洗滌的窗景,嘴上不停的跟著音樂哼哼唱唱。
「……啦啦啦…噠噠……」

房間裡,縈繞的音樂是Smetana的『Má Vlast-Die Moldau』(我的祖國-莫爾島河) 。看來,野田妹倒是對於千秋的房間非常瞭解,在裡頭活動的悠遊自在。
 


「明天不是要上課嗎?怎麼突然跑來?」
把西裝外套擱在沙發上,千秋拿出紅色菸盒點菸,然後在沙發坐了下來。

呼出一口氣,疲憊地轉動頸項。
「嗯。因為今天上課討論管弦樂曲的時候,老師講到Die Moldau,我記得真一好像有這張,所以就跑來了……」雖然是突然來突擊檢查,房間裡卻一貫的非常整齊乾淨呢!
「喜歡就帶回去聽吧!」
「可是野田妹想跟學長一起聽嘛!這首曲子真的很美呢!」走到千秋身畔坐下時,野田妹說。

Die Moldau,講述的不只是一條河流穿越土地動脈的聲音與表情,如今聽來,更像是陳述一種對於家鄉的思念,已然流竄在全身血管血管裡蔓延的心情。

「有時浪花飛濺、有時洶湧湍急、有時波光粼粼、有時卻又無波如鏡……好多表情,野田妹很喜歡這首曲子呢!嘰呀噗~啦啦啦……嗙!」伸出手跟著音樂舞動手指指揮,陶醉地又揮又指。
 
看著野田妹樸拙的指揮模樣,千秋淡淡笑了。
 

「像這個小節裡,因為是音樂節奏的暫時停頓,妳的手不能停在空中,而要應該要這樣……」
把菸先放在菸灰缸裡,千秋出於職業本能地抬起雙手、挺直上身為野田妹示範。
「這時,手要跟著指揮棒輕輕彈動,像這樣。除非譜面上是呈現完全無聲,才會呈現出整個靜止的狀態,動作要細膩、確實,但不要囉唆、多餘。」
「喔,是像這樣嗎?」跟著千秋的動作,野田妹又重新開始指揮。
「嗯……手高一點。」邊說著,千秋直接伸手把野田妹的手肘扶高。
「唉唷!野田妹的手會痠耶……」
「那還想學指揮!」


揉揉被千秋的手敲的頭,野田妹可憐兮兮的嘀咕。

「人家只是玩玩而已嘛!學長老是動不動就那麼認真,真是受不了!好像老人家……」
「喂!」掃來一副冷眼,果然立刻讓野田妹噤若寒蟬地閉嘴。
 「不過……」摀著嘴,野田妹一陣竊笑。
直覺這傢伙的腦袋肯定又閃過什麼變態想法的千秋,抬起了眉毛。
「不過學長指揮的姿態,真的好帥喔!好有架勢!Mari~」嘟起嘴,野田妹熱情地鬧著千秋。
「果然又在動變態的念頭!」隻手擋住她的臉,千秋沒好氣地阻止野田妹的進攻。。
「一下嘛!」
「不行!」放任她胡作非為還得了?!又不是第一天認識這傢伙!



講完話,看了看手錶的千秋突然起身。
伸手把野田妹身上披的白襯衫拿下,千秋無奈地瞪視野田妹。「我講過幾次了,不要拿我的襯衫聞!」

「那是野田妹的動力能源啊!真一不可以拿走~Oh, Chers mari(親愛的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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