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y:Hana

是李雲龍,來自中國。」

受野田妹邀請一起吃晚餐的Tania,帶來了另一個東方人,才19歲的他,已經是大二的學生了。
已經22歲「高齡」才要入學的野田妹,不由得為此感到深受打擊。

野田妹才詫異於雲龍竟然如此年輕就離鄉背景,但在席間,他卻娓娓訴說著自己思鄉的心情,憂心母親健康,卻因為課業當前而無法返鄉探親,只能困在巴黎憂心忡忡地陷入思念的低谷。

「我能明白你的心情,因為我今天收到一封偷情的信。」嘆了口氣,野田妹的心情也同樣處於烏雲罩頂。

偷情信?怎麼會有這種東西?Tania訝異地看著神情落寞的野田妹。

「雖然我明白,偷情就像流行性感冒一樣,一下子就會痊癒,可是......我心裡卻忍不住難過,而且為此感到痛苦。」雖然很難想像,但野田妹也訝異自己對於千秋的感情,竟比自己所想像的,還要多上許多。

看著不知名的遠方,野田妹的視線呈現沒有消點地空茫。
「而且現在兩個人見不到面,他卻連一通電話都不曾撥來......」
「對方真的是妳男友嗎?」雖然很殘忍,但Tania卻忍不住為這種狀況感到疑惑。
如果在乎對方,怎麼會放著女友不聞不問,自己在外頭四處偷吃呢?

開啟又關上的門聲,讓Tania如釋重負地站起身,慶幸自己終於可以脫離這股低氣壓。


沒想到,出現在眼前的Frank,全身也圍繞著沈重的負能量。

「晚安......」失神的表情,讓人一看就知道心情極差。
「你怎麼了,Frank?」
「又被女生給甩了嗎?」每次只要被女生拒絕,Frank就會呈現瀕死狀態好些時日,總得經過一兩個禮拜才會完成自體修復,重新「復生」。

「唉.....今天學校寄了鋼琴指導老師的通知單來,結果對方並不是我所想當初想要跟隨的老師。」
「不會吧?!」怎麼會這樣呢?Tania非常訝異地驚呼。
「我究竟是為了什麼,還特地轉學來到這學校呢?」拋下一切重來,換來的竟然是這般事與願違的結果,任誰都會難以接受的!

「你換過學校啊?」
「Frank去年跟我念同一所學校。」
原本情緒處在低谷的「負能量」二人組,在聽見Frank的悲慘際遇之後,紛紛關切著他的不幸。

靠在門邊的雲龍,邊將來龍去脈講給野田妹聽。
「當時的他,因為一次參加校外研習營的契機,認識了Auclair老師,Frank自此對於Auclair老師便非常仰慕,後來才決定進入音樂院就讀,為的就是希望能師承Auclair老師門下。」
「原來是這樣......」
聽了雲龍的說明,野田妹總算明白為什麼Frank會這麼難過了。


「可是......Auclair老師,這名字怎麼好像有點熟?」想不起來究竟在哪聽過的野田妹,於是找出自己今天收到的通知單來。
「什麼!」
「啊?!」
看到野田妹的通知單上,指導老師竟然印著偌大的「Charles  Auclair」,Frank跟Tania都不禁大喊。

「為什麼!」
飽受刺激的Frank開始歇斯底里地抓著野田妹質問。「為什麼是妳不是我?我明明是為了Auclair老師而努力到現在的!為什麼?」
對於Frank的詢問,野田妹只有搖頭的份。

「妳是不是認識Auclair老師?」
「妳是不是走後門去拜託Auclair老師?!」忿忿不平的Frank不停地質問著。
「夠了!Frank!」看不過去的Tania忍不住跳出來。「你心裡明知道,學生是無法挑選老師的!」
「嗚......」

被正中要害的Frank,情緒就像被針刺破的氣球,立刻消成了一團縐折。
就算是這樣,但他的不甘心又有誰懂!

「野田妹是笨蛋!」生氣地跑出房間,Frank頭也不回地消失在視線之外。
「啊?Frank......」
始終在狀況外的野田妹,完全無法說出一句安慰的話。


尖銳的電話聲突然響起,讓野田妹趕緊衝回房間。
「喂!喂喂!」
『喂!別擅自接別人家的電話。』

-啊!?是千秋學長......
-哼!你也終於想到野田妹了?
-在外面不是每天都過的很快活嗎?
-每天都享受著左摟右抱的生活,不是嗎?

『妳果然在我房間裡......妳該不會都在我房間裡過夜吧?』

-正是。
-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
-你這個偷情男!



「你有什麼事?」冷冷地,野田妹說。
『咦?』

-這傢伙怎麼會這樣講話?這一點都不像平常的野田妹啊?
-是出了什麼事嗎?
-奇怪......

「沒什麼......今天公演結束,剛好難得有空,所以想撥電話給妳。」
用肩膀跟耳朵夾著話筒的千秋,手還忙碌地扭著毛巾,為的是照顧背後那個病奄奄的大師,Stresemann。
『我只是想要確定一下,妳是不是還活著。』
「我當然還活著,不用你擔心。」視線瞥見床上的那些照片,讓野田妹臉上又出現了嫌惡的表情。「我看你過的很不賴嘛!十分快活哦?」

連野田妹也沒發現自己話裡的酸味,簡直可以用來腐蝕人了。

『最近是的確過的很充實也很愉快,這趟跟著大師旅行讓我學習到很多東西。』雖然Stresemann真的非常任性,但他的專業素養卻也讓千秋一路旅行下來,深刻感受到獲益良多的成長。
『妳呢?學校的情況還好嗎?』

來法國沒多久,就把野田妹放著,自己一個人去參加指揮比賽,家門才踏進不到一小時,又立刻跟著Stresemann離開法國,想來,兩個人也已經有好幾個月不曾好好說上一次話了,也難怪千秋要為此感到擔心,深怕野田妹對鋼琴的學習有了怠惰--
畢竟,上回去她老家找她時,看到她只記得打電動而不練琴的事,千秋可是一點也沒或忘!

『妳有沒有按時練琴?』
「哼!不用你假惺惺,我自己會練習!你少管我的事!」

野田妹這異常氣憤又無禮的口吻,震嚇了千秋,讓他整個人都呆楞住了。
『野田妹,妳還好嗎?是發生了什麼事?』
-這傢伙真的很奇怪......
-真是讓人憂心。


「野田妹,我要回去了~」
知道野田妹正在跟男友講電話的雲龍,邊說邊往門口移動,不想打擾情侶對話。
「慢著!雲龍!」晚餐都沒什麼吃耶!怎麼大家都一個個走人了?
「再見了,學長!」敷衍地道別,野田妹草草掛上電話。


-雲龍?
-是誰?

千秋攏起的眉結,無處可解。


arrow
arrow
    全站熱搜

    Hana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1)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