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y:Hana

走在美麗的歷史城鎮,浪漫的燈光把街道營造出復古意象,煞是迷人。

「不知道千秋還好嗎......」
擔心地說著,Frank對下午的指揮比賽還是記憶猶新,尤其是千秋的低頭道歉。
「他第一首真的指揮的非常好,應該不會有問題吧?」
「野田妹,對吧?」
語間的不太肯定與問句,明顯地讓人感受到Frank內心所隱藏的不確定感。

始終沈默的野田妹,突然抬起了頭。
「Frank,你先回去吧!」
「我要去跟學長見面。」
「只見一下子。」

-野田妹是要去為千秋打氣嗎?
「啊?那我也一起去!」越多人鼓勵,千秋應該會比較容易釋懷吧?
但野田妹對於Frank的大力相挺只是笑著搖搖頭。
「Frank,不要啦!勸你不要一起去比較好。」

-是嗎?
-果然野田妹對於千秋還是不一樣的啊!
-這種時候,外人真的也幫不上忙......

「那你自己要小心吶!」既然如此,那就只能拜託野田妹幫忙代為問好了。
「請幫我跟伯母說一聲唷!」



『千秋先生嗎?您的太太在櫃臺唷!』
『什麼?要叫她滾蛋?』
「嘰呀啵!」
學長怎麼可以這樣?!
激動的搶過櫃臺小姐的電話,野田妹趕緊對著話筒的那方喊:「學長,一下就好,一下子就好了啦!」
『夫人?』好激動的東方人啊?

才開啟房門,空氣裡頭的不尋常陰霾,就像夜霧一樣濃重地籠罩在房裡。
在沒開燈的房間中央,坐著一個滿頭亂髮的男人,他臉色陰沈地看著野田妹。
「妳來做什麼?」

啊唔唔,學長的表情跟整個氣勢都“負”的好可怕啊!

「學長,何必那麼沮喪呢?」
「學長你又還沒確定是落選呀!」
「你的第一首比賽曲目指揮的真的非常棒唷!」
打起精神來吧!學長!

「你不過是被樂團的人討厭而已嘛!這又不是第一次!」
「這就跟那時在S樂團一樣,不是說『人性重於音樂性』嗎?學長還記得嗎?」
充滿陽光地,野田妹努力的為親愛的千秋學長鼓勵打氣。

-人性啊......
-意思是說我沒人性就是了......
千秋的臉色不自覺地更加難看了。

把手搭在千秋的肩膀,野田妹努力地為學長加油。
「學長本來就很容易被誤會啊!」
「因為你是個很難搞的完美主義者嘛!」在不瞭解學長之下,對他有情緒是很正常的反應。
「野田妹的比賽經驗比學長多,所以還算是學長的前輩唷!」
「自信受挫啊!在某種程度上也算是好事啦!」人類就是要經歷過失敗,才會成長啊!

非常有架勢地,野田妹滔滔不絕的講著自己對於兵家成敗的處之泰然。



千秋只是生氣地把手勒在野田妹的脖子上。「妳到底是來做什麼的?」
一下說、一下說人性,然後又用屢敗屢戰當經驗,意思是接下去的賽事已經沒希望了嗎?
「我當然是來......替你加油的......」
學長的手捏的好用力!沒讓Frank來果然是對的,學長心情真的很差呢......
「這哪裡像是幫別人加油的樣子?」
「我看妳根本是在我傷口上頭灑鹽吧?」拎著野田妹衣領,千秋爆怒的吼。
「妳自己說!妳是不是也認為我已經輸了?!」

「野田妹沒有說學長輸了呀!」閉著眼睛承受著千秋的情緒,野田妹也大聲嚷著。
「而且我也不認為學長已經輸給Jean了啊!」
呣嘰!學長的情緒還真是處在火山爆發狀態!

「輸了......」喃喃自語的千秋,鬆開了箝制野田妹的手。
-唉,我是輸給了自己啊!
-因為白天聽到他的演奏,讓我整個人陷入焦急。
-於是不斷地要求自己必須要表現的比他還要更好。
-到最後變成了一場意氣用事的夢魘......
-為什麼在S團曾經發生過的狀況,如今在這裡又再一次上演呢?

「學長,要不要先去吃個飯?」
「野田妹肚子餓了。」
拉起千秋的手,野田妹的臉上掛著標準的“賢妻微笑”。
「在比賽結果出來之前的這段時間裡,我們就愉快點度過吧?」


誰知,狹路相逢不過如此。

「唉呀!這不是千秋嗎?」
優子的聲音,讓Jean跟千秋、野田妹同時都把視線投注在她身上。
「今天的演奏,還真是令人感到遺憾呢!」
「喔喉喉~該怎麼說呢?你的提爾啊!簡直像是得意忘形而在半路被人殺死的提爾似的。」
邊說,優子臉上還不忘記掛著有趣的笑意。

呣嘰!這女人又來了!
野田妹臉色陰沈的站起身打算回擊。

「請不要說那種在蛞蝓的傷口灑鹽的話!」什麼啊?!真是過份!
「妳說誰是蛞蝓?」情緒低落的千秋,幽幽地問。
但野田妹的心思全在對手身上,此刻根本無暇理會千秋的心情。

「哈哈哈哈!蛞蝓?!討厭吶!人家正在愉快的用餐呢!竟然提起那種噁心的動物!」
「不過也不能怪妳啦,因為簡直是明顯的落後我們Jean一大截嘛!」
「而且......」
「優子,別再笑了。」終於,Jean神色凝重的制止了優子的言行。
「妳不懂。」

站起身準備離席的Jean將視線移向了千秋。
「我聽過,你所指揮的音樂......」
「根本完全不需要為了比賽而感到煩惱啊......」
自知自己反而還有指揮上的狹隘之處,Jean是真心的稱讚著情緒低落的千秋。

是嗎?
千秋的目光正面迎視了Jean。

「我們回去吧,優子。」虛臾,Jean轉身往外走去。
「可是我們的甜點還沒上來耶?」
「我已經飽了。」沒有停下的腳步,始終向著餐廳外移動。
「但是那是你愛吃的千層派呢,你......」

-原來,他人很好......
-看的出來他得到了樂團的尊敬。
-如果是他獲勝,Vieira老師應該會很開心吧?
-我也好想能夠快一點見到Vieira老師......

把手中的紅酒往高腳杯裡倒去,千秋的心中是暗嘆也是懊惱。
「再來一瓶!」招來服務生,千秋說。
「學長又要酗酒?」嘰呀啵!


察覺到戀人似乎有些不同於平常的情緒,優子不由得有些擔心。
「怎麼了?Jean,為什麼吃到一半就突然離席呢?」
看著前方,Jean的表情有些複雜。「沒什麼,我只是想要回去練習指揮而已。」
「咦?可是你本來不是說明天再練習就可以了嗎?」怎麼自信滿滿的他,突然有些改變呢?
「不行!」語氣堅決的Jean,表情嚴肅。「我總覺得不能等到明天再練習。」


「野田妹,我們回去再繼續喝!」
臉色因為酒意而蘊紅的千秋,邊走路邊對著身旁的野田妹說。
「學長你又喝太多了啦!」真受不了!酒鬼一個!
「而且野田妹也不能陪你喝酒,我要回去Frank他家了,時間已經太晚了!」

毫無預警地,千秋突然伸手拉住野田妹,牽著她的手往前走。「笨蛋,這時間早就沒車了。」
「呃?」
「學長的意思是......我可以在你房間過夜?」有些羞怯與不敢置信,野田妹問的連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議。學長竟然會主動同意她留宿?
「嗯,可以啊!」牽著野田妹往前走的千秋,只是若無其事的點頭。
「可是野田妹今天穿的內衣跟內褲花色不一樣唷......」
「是喔......」

淡淡的,千秋沒再多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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