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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y:Hana

上電話之後,千秋的目光移向那個坐在地板上,抱著零食猛吃的同時,還不忘對著電視節目大笑的野田妹。

「饑呀啵~好好笑喔!」
「哈哈......」

她那套著小熊休閒服、素色體育褲的模樣,簡直活像個國中生。

-這傢伙,看起來明明一點也不像是課業壓力沈重的樣子啊?看她看著電視開心的樣子,難道Auclair老師最近對她太好了?

伸起手撫著額頭,千秋突然覺得自己剛剛答應電話那頭的邀請,似乎是個意料之外的錯誤。
這傢伙......真的可以嗎?



「野田妹。」
「呣呵?」
-這傢伙怎麼老是有那麼多怪聲音?

野田妹=怪異=無法理解=變態。


「剛剛Jane打來......」坐在窗沿的千秋,視線停在窗外的夜景。
「哇,白王子!他這次又要邀學長去哪?」

說到Jane跟千秋這兩人,其實關係真是親密(?)又對立。明明一樣都是Vieira的學生,卻在指揮的舞台上互相競爭,然後又會邀對方一起去聽歌劇,看似交情匪淺,卻會對彼此惡作劇......

「他邀我們這週末晚上去參加一個Salon活動。」
「Salon?是像野田妹之前彈鋼琴那次的Salon?」
「嗯,不過這次的活動是紀念Chopin所舉行的音樂Salon,對方因為常去聽蝶尚的演出,跟Jini很熟。」
「唔唷?」

「咦,那優子也會去嚕?」
「大概吧。」被白王子視為“幸運女神”的優子,似乎總是形影不離,是對總是沈溺在兩人世界中的愛侶,他們今年要結婚了。
「好久沒看到優子了,上次好像是......」
嘟著嘴巴懷想的野田妹,食指還邊抵在嘴側,煞是可愛。

「要去嗎?」拿出Gauloises菸盒點了一根菸,千秋問的一派輕鬆,似乎把決定權交給眼前的小女人。
「好啊!」
反正這週末沒事,出去走一走、聽聽音樂也好。

聽到野田妹這回答,千秋像突然想到了什麼似地,低頭揚起嘴角輕笑。

-學長好奇怪......這有什麼好笑的?



把零食放到茶几上,野田妹蹦到低笑卻不語的千秋前。
「學長好奇怪,去就去、不去就不去,在笑什麼啊?」

仰起頭朝窗外吐出一口菸之後,千秋才笑著道出自己為何而笑。
「妳知道在Chopin的音樂作品當中,跟Salon最有深厚關係的音樂是什麼嗎?」
「野田妹當然知道啊!是Walzer嘛!」

不對!
Walzer不就是之前千秋學長喝醉時,把野田妹拉著,兩人在街上轉來轉去的那種舞蹈嗎?
(當時跳的是Liszt的「Der Tanz in der Dorfschenke」)
那令人暈頭轉向的繞圈,實在叫野田妹想到就開始覺得頭暈起來了......

「Oui。」
光看野田妹的反應就夠有趣了,瞧她一陣青一陣白的臉。

嘰呀噫!學長該不會真的又要跳舞吧?

「千秋學長,野田妹覺得不太舒服......可能不能......」
刻意彎下身摸著肚子,野田妹皺起的眉毛倒還真帶有幾分“迫病”樣。
對於野田妹的表演,千秋只是忍笑配合演出。
「所以?」
「頭......對對對,我覺得頭也有點昏,可能是生病了,咳咳......」
彎著腰還不夠,野田妹的另一隻手還擱在太陽穴上,那奄奄一息的模樣真是可憐極了。
「是嗎?」


擱下沈溺在“迫病”情境中的野田妹,千秋只是若有所思地拿著菸灰缸穿過客廳,走到音響前邊抽煙邊翻找了一會兒。
「奇怪,收到哪去了.......」
「有了!」
把片子放進音響之後,千秋又才走回客廳,看向那位窩在沙發上的病患。

「來吧!」
開玩笑,身為社交舞好手的他,不好好調教一下女伴怎麼跳Walzer怎行?
而且身在歐洲,豈有不會跳Walzer的道理?

「野田妹還有事,要......哇!!!」

抓住休閒服後領,千秋眼明手快地一把拎回逃走的她,然後翻轉過身,一手伸到野田妹的後背貼著(挾持?),另一手則是執起了她的手。

流暢的動作一氣呵成,野田妹只有發傻的份。


哇!
學長怎的動作那麼快?
野田妹還來不及......來不及逃走,嗚嗚。
沒時間讓野田妹哀嚎,流暢華麗的音樂聲已然響起。


「放輕鬆。」
這傢伙還以為我第一天認識她?
又是裝病又是躲避目光,想也知道她在玩什麼遊戲。

「啊唔唔......」
「這是首輕鬆愉快的Walzer,跟著我轉就好。把自己當成波浪,記得三拍子要先低後高,像這樣。」帶著野田妹開始跟著舞曲轉,千秋在她耳畔邊說著。「來,Reverse Turn......」
「嘎啵~~野田妹頭暈了啦......」

到底是因為學長貼在耳邊說話讓人臉紅而頭暈,還是因為跳Walzer的旋轉太快,而讓人頭暈呢?
連野田妹也分不清楚了。
可是唯一可以確定的是,這首「Dog Walt」真的一直在轉圈阿......



嚎嗚~
還真的是Dog Walt(小狗圓舞曲)啊!

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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