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y:Hana

「Kids」,由玉木宏、小池徹平、栗山千明共同主演,是一部圍繞在超能力者、友情、愛情的電影,改編自乙一的小說《被遺忘的故事》(失はれる物語)內的〈傷〉。

乙一這位作家(聽說很年輕就得過獎)的文風,有些類於岩井俊二(不知道他是誰嗎?那總看過「情書」或「燕尾蝶」吧?),兩位都屬於口味清淡、蘊藏淡灰色,卻又同時帶有溫暖意涵的創作型態。

如果因為廣告的不當行銷方式,把這部電影打的太像同志片,各位真的要去跟山水抗議,要以美男帶動演出票房,也不是這種誤導劇情的宣傳打法,我一直對這部片子被打成BL片非常有意見......


劇情如下:
看來如天使般純淨的少年朝戶(小池徹平 飾),具有一種不為人知的神奇能力,但究竟,這種超能力,是上天給他的禮物還是…
某一天,遭街頭混混欺負的朝戶,被頹廢孤僻的健夫(玉木宏 飾)出面搭救,還因而打傷了自己的手。朝戶只是按著健夫,奇妙的事就發生了…傷口消失了!就這樣,原本不相識的兩人,就因那神奇的能力而邂逅了。
兩人之後更一同認識了餐廳服務生志穗,意氣相投的三人成了好朋友。為了看到人們的笑顏,善良的朝戶到處將人們的傷口轉移給自己,甚至是志穗臉上的疤,而他自己也因此變得傷痕累累…
儘管如此,他的臉上仍舊始終掛著微笑,沒有人知道他內心的傷痛。不忍見朝戶自我虐待,健夫很想為朝戶做些什麼,但同時,他卻也為自己的創痛所苦…
(轉載自
http://tw.movie.yahoo.com/movieinfo_main.html/id=2538

因為如果要搬出小說對照來寫感想,會更血流成河,所以就僅針對這部電影寫寫觀影後的個人五四三感想,覺得這部作品很棒的親朋好友,建議千萬別往下看。


誨澀的交會

無奇的開頭,是少年(朝戶)搭著乘客少有的公車,去到一個鮮有人煙的偏遠鄉鎮;此時,在另一個場景裡,則是以一對四(五?)的健夫跟幾個混混因為地盤緣故,扭打成一團。

同樣有著灰暗過去的朝戶與健夫,一個總愛對人「以暴制暴」,一個是曾經傷害母親,兩個同樣處在被保護管束的情況下,因為朝戶的到來,兩人即將相遇。(此部分與原著設定相佐,但不多做說明,有興趣的人請自行去找原著看嚕!)

某日,個性頹廢又孤僻的健夫,在餐廳意外發現朝戶竟然可以透過意志(手指),讓桌上的胡椒罐自動移動,於是主動與朝戶搭訕,並且因為一場意外搭救(請自動想像成壞學生解救被壞人欺負的好學生就對了~),兩人因而成了寂寞人生的莫逆之交。

當為了搭救朝戶而受傷的健夫因為受傷而喊著痛,朝戶卻張開手掌將他的傷口轉移局部傷勢到自己掌心來,不明所以的餐廳服務生志穗,在忙碌的為兩人包紮時,還好奇地詢問怎會在同部位受傷。

這種開頭不慍不火,或許因為沒有特別感受的影像跟敘事方式,讓人有種在看紀錄片的平淡,也不特別能夠引人往下看。唯一注意到的是拍攝朝戶被勒索的橋段時,背景的小神社很古樸可愛,境內附屬的「獻燈」(十大供養之一)也小巧迷人。

什麼?主角不是文化資產?不好意思ㄋㄟ.......


黯黑的過去

隨著兩人交集漸深,健夫於是透露自己兒時遭到家暴的過去,提及母親因受不了有暴力傾向的父親毆打,因而離家出走。某日正在家裡熨燙衣服的他,被喝了酒的父親拿起熨斗,朝自己背部烙下一個永遠難以抹滅的痕跡,聽聞不幸過去的朝戶於是拍拍健夫的背,狀似為他打氣。

意外從輔導官聽到朝戶過去的健夫,才知看似無害、單純、軟弱的朝戶,原來在小時候曾目睹母親弒父,並且因此拿刀攻擊母親,其母因為殺人罪而被關在此地的監獄中,這也是思念母親的朝戶之所以來到此地的原因。

而總是戴著口罩的志穗,其實是為了遮掩臉上了傷口。由於小時被班上同學欺負,又被反鎖在鐵櫃裡,因而延誤就醫,導致從鼻翼下方到唇下之間有著一道明顯的淡肉色傷痕,細長又明顯地斜亙在臉上,讓飽受陰影的她只得自卑地把自己藏在口罩後方。

在這三個人之間的過去,是由輔導官來做為不同故事的敘事(說書)者,這部份的處理方式倒還算是平順易懂。


治療與轉移

因為有了「同伴」,健夫跟朝戶開始有了些共同參與的行為。既然荻島大導演並沒有對於整理公園這事與故事本身做出任何有關的鋪陳,就姑且當作是這兩位在「勞動服務」好了。

兩人把社區的口袋公園整理出來,還努力為遊樂設施重新塗刷,想要讓已經廢棄的空間能夠重新被使用。發現他們正在整理社區空間的志穗,於是成了一夥,三個孤獨的年輕人到此組成了基本團隊。

不知為何被塗成金色、黑色(暗綠?)相間的遊樂設施,實在真的有點讓人傻眼啊!

這裡其實有矛盾點,城鄉差異化造成過疏的人口,才是當今日本許多山村小鎮因為集體遷徙而遭受荒廢的原因,有的甚至乾脆「棄村」,把整個村落提供做為藝術村、掩埋場。處在這種狀態下的此一小鄉村,卻透過整理被棄置的公共空間,召喚來許多孩童每日在此嬉戲?

這裡是真的不合理啊......

由於自己具有轉移傷口的能力,加上因為不想看到孩子們因為玩耍受傷而哭泣,於是朝戶開始為孩子療傷,只要一有人受傷就把傷口轉移到自己身上來。(偉大?)這種不論原因都照單全收的狀態,讓健夫因此非常不滿。

不過,在同一個場景裡,不斷有孩子受傷也真的不合常理~就算為了彰顯朝戶的「無我」,也手法太過不高明了些,難道他是「受傷磁石」嗎?出現在他附近的人就很容易受到受傷的磁場覆蓋?!

健夫將朝戶帶到醫院,並告知他,以後就將傷口轉移到眼前陷入昏迷的男人身上。
此人正是健夫的父親,數年前腦中風之後就是這種昏迷狀態。接著,只要朝戶又用身體去「做善事」(當平台?)後,就會到醫院將傷口「轉移」給健夫的父親。

這裡的橋段,看似為了報復父親,於是要朝戶這麼做。但,卻與後來朝戶對健夫說的:「其實你很愛你父親」之間的鍊結,並沒有被清楚的轉化(銜接)過去--只因為朝戶在健夫住所看到他與父親的合照?或健夫因為父親不離開這村落?在這部份的過度方式,也有些牽強。

而且因為太有「惡作劇」感,讓劇情早走到帶有複雜情緒的這裡,反而是笑聲連連,我邊笑邊皺眉地想「要命,作品被改成這樣,我要是原作者大概會去跳港吧......」


為什麼在這部電影裡,會不斷的出現彷如主角悲情地拿著槍直指太陽穴,每每在扣人心弦的扳下扳機那刻鐘,卻是一次又一次地,迸出彩帶跟亮片?究竟是為什麼?好詭異的一部電影啊......



明亮遊樂園

當隻身在口袋公園裡頭盪鞦韆的志穗,遇到獨自前來的朝戶時,對於志穗深有好感的他,於是提到自己最近要和健夫出遊一事,並且順勢邀請志穗一同前往,同樣「沒朋友」的志穗於是立刻答應。

於是三人驅車前往遊樂園。
電影裡的安排,是朝戶還在念高中,所以應該是不能開車的吧?是因為健夫已經成年嗎?當初在作品原初設定,跟電影版的設定是一致還是如何?難從此處進行進行判斷的狀態下,看著這段就有種說不出的違和感。

在這一段裡,玉木跟小池兩個倒是玩得非常開心,跟原本角色裡頭的人物性格明顯有出入,這兩位大概真的是玩太開心的緣故啦!孤僻的健夫非常開懷地,邊開碰碰車邊大笑?



三人世界崩塌


如前面所提到,三個帶有灰色孤獨的年輕人是整個故事主軸,故事也從一開始就呈現出了三個在現狀中的孤單,但卻沒有更加深刻地處理「人」這件事,甚為可惜。

當然對於人性、人際的探討,或許不是本片重點,然而除了友情與愛情之外,對於故事中的「人性」、「家庭暴力」、「邊緣份子」等議題呈現上,卻是該要多一些著墨,卻力道明顯不足的部分。(後頭藉由車禍現場的媽媽與嬰兒那裡又真的處理地太過了!)

另一方面,與朝戶彼此有好感的志穗,在某日被朝戶解救(被調戲)後,在港邊一邊摸著昔日受傷的嘴唇,告訴朝戶她自己的夢想--她的夢想,就是可以拿下口罩,抬頭挺胸的在街上走路,再也不用自卑地把自己給藏起來。

到此,朝戶雖然在腦海裡記得健夫交代的「不要幫她移轉傷口」,卻還是決定幫助志穗完成她的夢想,於是用一個吻為她完成心願。在這過後不久,果然重拾對於外貌自信的志穗,就選擇了離開此地,前去追逐自己的人生(是去東京當OL啊!真是很一般.......)

得知志穗離開的健夫告訴朝戶,志穗跟他們兩個是不一樣的,一旦鬆開了翅膀(消去傷痕),就會從手中飛走(離開此地)。但嘴上有著傷痕(志穗的傷痕)的朝戶卻告訴他,就算知道,還是想為志穗完成夢想。

只能說,好個大愛情操。

到此,三人世界崩塌,因為志穗的離開而成為兩人世界。(可不是就此變成同志世界啊!這部電影真的不是BL片唷!~)


與陰影正決

總是不曾給予朝戶任何回信的母親,終於捎來了訊息要他到監獄去會面。

興奮的朝戶怯怯不安地來到監獄,卻沒想到已經許多年不見的她,竟是不斷地說著自己是如何因為他而鋃鐺入獄,如果不是他這個「怪胎」(超能力者),自己不會因為被老公說是「怪胎的母親」而殺夫,更不會因此被關在這裡動彈不得。

不是我要一路指責(唉.......),這片子真的問題連連。
請問荻島大導演,監獄裡頭會有那種跟黑色甬道一樣的長廊嗎?只是要去會面的朝戶,怎麼搞得好像要走進去被關一樣?有必要走那麼久、走那麼黑嗎?

沒進過監獄也應該知道監獄為了便於管理(近年來還包括人性、尊嚴等考量),是不會有那樣的奇怪甬道,詭異的長廊就算是為了呈現朝戶的內心世界,也太OVER了啦!

在故事的這部份發展,藉由朝戶的母親回想到朝戶幼時的場景,呈現出當時真正狀態-放學回家的朝戶看到母親拿著滴著血的菜刀,於是母親把刀朝朝戶刺了過來。腹部中刀的朝戶,對著母親伸手,將傷口移轉回去給母親,她的白色襯衫在瞬間被血給浸成了鮮紅......

我說,這部片子裡頭的主角家長,全該關起來就是了?不是虐兒,就是殺夫?

而將朝戶送去(進?)監獄後,健夫覺得自己似乎也該做點什麼,於是前往醫院探望父親。盯著他發呆沒多久,院方護理人員前來要幫他擦背,於是撩起衣袖。

本來應該因為「惡作劇」而滿佈傷口的父親,卻身上一點傷口也沒有,健夫翻過父親身軀,更發現連他請朝戶幫他還給父親的那個熨斗疤痕也不見了,足見這所有傷痕根本全部都還在朝戶身上!氣憤朝戶這樣對待自己的健夫衝出醫院。

此時被緊急送進醫院的車禍受害者,被發現沒有受傷卻衣服沾著血,於是健夫有了不好的預感,就立刻「健步如飛」地往事故現場跑去。

我說,健夫先生,您上輩子是奧運選手嗎?你知不知道有一種東西叫「ㄅㄨㄅㄨ」?



重大車禍意外


結束會面,內心飽受打擊的朝戶,思緒混亂地走著,前方卻突然發生了車禍。

我說,那路段真的長的並不像人行道路,而比較像是快速道路的支線,尤其還是條左右兩座分列的高架道路,根本是個閘道吧?唉唉......這場車禍可說是片尾壓軸,卻是打的我深有頭頂雷聲連連之感。

拜託,真的要拍災難橋段,就請玩的像真的一樣,如果不想參考「大地震」,也可以看看「日本沈沒」,沒有技術或細緻度沒關係,至少也得讓人覺得對場景有感覺、有情境。

如果說這段情節的拍攝(運鏡)手法不行,毫無必要又處理欠加的慢速運鏡,已經夠讓人傻眼,那媲美耶穌偉大的救贖胸懷,卻隔衣抓癢的詮釋方式,更讓人對朝戶的「神蹟」再現感到瞠目結舌。

這裡的故事橋段老套又無新意,非常有成長空間啊!!!

衝到事故現場的健夫,看到渾身受傷(搬家工程)的朝戶,於是要他停手,不要連自己命都送上。然而沈浸在母親的指控與志穗離開的情緒相互夾殺,對一切失望的朝戶只想讓所有人的傷口都轉移到自己身上來。

扯開襯衫,朝戶指著自己腹部說,本來應該有一大片傷口,因為那次母親是拿了刀往他腹部刺,如果不是他把傷還給(移轉)母親,他身上的傷痕比現在還要多,甚至不知道會不會活到現在。

爭論間,朝戶為了要救眼前一位女性,於是要健夫暫時被他轉移腿傷(當然也是剛接收來的戰利品),好讓他能夠解救受傷的對方。

只是,一次又一次移轉總有極限,朝戶終於在健夫面前倒下。因為腿傷而無法行走的健夫,為了接近朝戶,於是在地上匍匍爬行--瞧,這本該是多感人的友情啊!

我說荻島大導演,你是要健夫(玉木)先生扮演找食物(魚?)的海狗嗎?

怎麼會是這種方式來呈現呢?我是開楞著嘴看這段的,耳邊不時傳來的笑聲,無疑陳述這又是一個悲劇變喜劇的場景。

真是可憐的玉木與小池......

在畫面的處理上,真的可以用其他方式來呈現他想接近朝戶的狀態,或者以低角的正面分鏡帶到幾個爬行的動作,而不是要他跟海狗一樣,用他的八頭身在地上爬來爬去,慘不忍賭的不是盡職的演員,而是呈現的結果。

這本該哀傷不捨的情境,更讓人不禁搖頭。



好個離奇救援

看著傷重的朝戶,健夫於是要他把傷轉移一半到自己身上,不要獨自承擔。

當朝戶真的把傷分攤轉移到他身上時,健夫卻痛的罵道:「拜託,你還真能忍!」這裡又是引來觀眾一段哈哈大笑......

這根本不是啥科幻、友誼片,而是笑鬧片吧?我忍不住想。

此時,前方翻車的車內,一位擁抱著嬰兒的母親在見到不遠的機車起火後,唯恐波及嬰兒而把孩子推出車。

但此時的兩人卻已經身體承載過多的傷,而再也無法移動自己的身體,只能看著對方卻無能為力。在此時,突然有一位前來救援的阿伯出現,趕緊將嬰兒救出車外,然後抱著孩子站在一旁等待母親被接著出現的人群解救出來。

於是此時出現兩批人,一批提著水桶來回穿梭為漏油起火的機車滅火,一批人趕忙把那位困在翻車下的母親拉出車外。(就沒人看著躺在地上的這兩人,敢情是已經「得道」還是練成隱身術了?)

荻島導演,油類引起的火災,不是用水撲滅的,好嗎?

看到這裡超想罵人的,這會誤導社會大眾,請不要拍出這種無知場面(是說電影也一路被我都快罵完了......)。

這種由油類所引發的火災,必須要用抗融的泡沫式滅火劑來搶救,透過將泡沫與水共同組成的滅火劑噴灑,才可以止住火勢,而不是拿著水桶一直潑。

還有,請問古今中外在哪裡看過,把獲救的受害者,留在救援現場?一直抱著寶寶卻不立即送醫,是怎樣?就算不看災難片也請看新聞,絕對不是在得救之後,抱著寶寶跟現場英勇的救助者拍手同樂,甚至喝采好不好?救護車是用來爭取救人時間用的,不是停在後面當背景用的,到底是在搞什麼啊!

在大雨滂沱中,忙碌完的現場人士終於發現躺在前方的兩人。(是說不死也半條命了!)



二分之一重量


當朝戶醒來,就是看到眼前的健夫對著自己笑,兩人都身上滿佈著紗布。

接著,輔導官帶來了一個人,是志穗,並且表示希望把自己的疤痕領回去,因為那是自己生命的一部分--接著,蹴著柺杖的朝戶,跟她一同到醫院樓頂透氣。在樓頂,兩人遇到了一個人正在沈思的健夫。

當健夫問道時「為什麼我得坐輪椅,你卻只需要柺杖?」現場也觀眾嘩然一笑,因為無論怎樣看,健夫都比朝戶還要來的傷勢嚴重。

接著,帶到各自展開的新生活。
朝戶決定去找母親,再跟她好好談一次。(我是很懷疑可以改變什麼...)
健夫回到處理廢棄車的工廠,繼續駕駛堆高機。(從黯黑的黑手變成明亮的黑手?)
而回鄉的志穗,則是又重新過著餐廳的招待工作。(直到這裡,志穗依舊沒有把傷痕「要回來」!講假的就是了?)

每個人,都必須積極地用自己的方式,面臨各異的人生課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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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如果可以看到這裡,真的要感激您眼睛看這篇長篇大論到現在,竟然還沒扭到。



雖然對於劇情已經寫了一堆不負責評論,不過在演員的部分,其實倒是比較正面肯定的,無論是玉木、小池,抑或栗山,三位在片中的表演,都可以讓人透過螢幕感受到努力的成果。

尤其玉木的表現上,或許因為有了比較老練的表演經驗(到底是9還是10年?),整個在詮釋健夫上,讓人可以感覺算是到位,無論是處在灰暗狀態的健夫、因為友誼而偶有明亮的健夫、義氣萬千的健夫,都拿捏的很不錯。

開頭沒多久,一場健夫背對著鏡頭換下工作服的場面,簡直是荻島導演在「回饋」來看此片的觀眾吧?頗養眼ㄋㄟ......

頗讓人訝異的是,當許多人都還以「王子樣」看待玉木時,卻透過這樣底層、頹廢的角色,在他穠纖合度地演繹方式下,呈現出他自己在表演領域的寬廣度。可惜的是,雖然明顯地對於玉木的表演讚許,有許多地方卻因為劇本或運鏡的不夠完熟,讓人看到演員很努力的表現出奇怪的劇情,真是可惜了演員。

此外,玉木雖然很帥,但對於他那個被雷打過的捲髮,還是很難接受......


而以可愛見長的小池徹平,在這部電影當中,也是扮演非常適合他特質的角色,亦即帶有透明、純真感的朝戶。相較於以表演為主、歌唱為輔的玉木,過去多以歌唱為重、表演為輔的小池(他的伙伴就是飾演交響情人夢SP裡頭的Frank,瑛士),在演戲這部份自然不宜過度苛求。

從這部電影開始到結束,小池所詮釋的朝戶始終是一個在情緒波瀾上較無起伏的主體,除了跟母親會面後有較為激烈的反應外,好像比較難透過表演感受到其所扮演的主角在與這些朋友交往的歷程中,所得到的改變。若真要點出具體處,或許是眼神吧!

純淨的眼神是朝戶(小池?)在片子裡的特質,但到中段卻會去解救志穗(開始出現「勇氣」這東西),在後段的車禍中,甚至還出現「絕望」的情緒。可是,就還是讓人覺得「少一點」啊!甚為可惜!如果可以把陰影的部分更用心去詮釋,其實光用眼神,就可以讓朝戶這角色被發揮的更有味道,朝戶這角色,在整體感來說,真的還可以更強一些啊!

不那麼透明,多一點些色彩的話,或許這個角色的量感會好一些?


而長的像日本娃娃的栗山千明,大家印象比較深刻的是「追殺比爾」裡頭的制服女孩吧?

不過,我比較有印象的是念專科時看的「死國」(該片也是大地雷一部,該部電影是此生第一次看「包場」),當時才14歲的栗山其實就已經非常清秀,在該片裡也是扮演一個穿著和服的怨靈。(不過真正出道作品是「鬼娃娃花子」,別懷疑啊,她9歲就開始演戲嚕!)

對於志穗一角的詮釋,栗山演來可說是駕輕就熟,因為志穗大多時候都是戴著口罩(遮掩臉上的傷痕),所以除了眼神也沒有什麼其他表演,加上這部電影主角是前面兩位身上,志穗這個比較偏於花瓶女的一角,就比較不是那麼鮮明。

由於這部片子被山水當BL片宣傳,更是對於志穗這角色沒有什麼提及,其實很是可惜。

不過,其實志穗在這故事裡,倒是很不錯的配角,反倒是對於志穗在朝戶心中的刻劃,應該可以有更多著墨之處,否則比較難鍊結到朝戶為何因為失去而傷心?只是因為朋友關係似又太顯薄弱,尤其主角朝戶對於志穗其實是有感覺的,所以願意為了完成志穗的心願,而把臉上的傷痕轉移到自己臉上,後來志穗的離開,更是衝擊朝戶內心世界的深水炸彈之一。

這裡的感覺,也是喝茶少一味啊!

不過栗山詮釋的志穗,也不錯。


話說回來,乙一這位作者,本身的作品就具有很強烈的「反社會」,主角有時甚至會有讓人覺得恐怖的感受(請問如果不是玉木很帥,你走在路上會跟一個做黑手又成天跟流氓打架的人交換目光嗎?),不過在題材的多元性上,其實倒很適合建議給喜歡汲取各種主題的讀者。

原著本身,就具有改編上的難度,如果在改編時沒有辦法抓住精要(這故事的電影版,連場景與時空都改了),其實對於作品的原著精神就比較難有準確的呈現。當成另一部不同的作品,或不認識原著,才不會有期待或落空的心態出現。

其實每個人都是帶著傷痕往前走,就算治療了表面的傷痕又如何呢?
隱藏在我們心裡,不為人知的傷痕,並不會因為肉體而得到治癒,也只有自己能照料。

電影裡,安排志穗去跟朝戶要回傷痕的橋段,是讓我覺得非常欣賞,而且可以感受到志穗是充滿了勇氣要好好面對自我的極佳鋪陳。此外,志穗跟朝戶在港邊時,她還說了一句簡短卻很能振奮人心的台詞(該算是本劇的唯一名言錦句嗎?)她說:

夢想,其實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事。只要有勇氣往前,隨時都有可能會實現。」


人生,就應該要這樣面對。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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